正好,謝淮安在十一倉無恙的事也跟他說一聲,總歸是放下心。

茶樓

陳皮一腳踹開包廂的門,門裡等他的兩位正要站起來打個招呼。

卻見滿臉戾氣的青年徑直越過他們坐到椅子上,將腳搭在桌上。

田木良子:.....

陸建勳眉頭一皺就想說什麼,但目光掃到田木良子又收回話,算了,這日本娘們兒都忍了,何況陳皮呢?

忍一個傻逼也是忍,忍兩個傻逼也是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姓陸的你還敢叫你爺爺來?!”

媽的,忍不了。

“陳皮!你怎麼說話的?!”

田木良子沒想到這倆人見面會這樣,暗罵一聲連忙拉住陸建勳,低聲道:“為了大局,為了大局。”

陸建勳壓住心裡的怒火,一低頭看見田木良子的手還按著他,一頓晦氣,抬手避開。

田木良子:...兩個賤人。

“陳皮桑,真是好久不見。”

陳皮半點面子也不給,聞言將腳放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可不,上回你耍老子的事老子還沒跟你算。”

田木良子噎了一下,但之前陳皮不是上門來鬧過了嗎?

“陳皮桑,之前也給陳皮桑賠過不是,歉禮也送了不少,還鬧了一通,想來氣應該也消了吧?”

陳皮跟著謝淮安去把他們的書房砸個稀巴爛還拿了點資料的時候其實就不怎麼計較這傻逼算計他的事了。

但現在還是一副大爺的樣子:“我聽說你們要扳倒我師父?我來聽聽你們怎麼個扳倒法。”

陸建勳平白被陳皮罵了一嘴,加上受的氣不少,現在聽見陳皮的話,直接嘲諷道:“二月紅還認你這個徒弟啊?沒給你逐出師門?”

陳皮臉色一變就想動手,田木良子只能攔住和稀泥。

“陳皮桑應該也不想這麼一輩子屈居人下吧?”

陳皮鐵青著臉聽完了他們的全程,合著是因為九門沒人搭理才想到他。

“殺了其中一門的人確實可以取代對方,但真是這麼好殺的,九門這麼多年會一直都是這幾位?”

真把他陳皮當槍使呢?

田木良子卻笑了笑:“願不願做是你的事,怎麼做就是我們的事了,陳皮桑不如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他想要什麼?他想送陸建勳去見閻王。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黑瞎子才到了長沙,火車一到站就馬不停蹄的去了二月紅府上。

“二爺!您說謝淮安有訊息了是嗎?!”

二月紅見他著急忙慌的趕來,想起謝淮安現在的狀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黑瞎子看見他的神色,心裡涼了半截,這什麼表情?謝淮安怎麼了?

“他....把自己存進了十一倉。”

黑瞎子愣了下,十一倉?那個道上說什麼都能存的十一倉?

好端端的,把自己存進十一倉做什麼?

不等瞎子追問,二月紅道:“他有一種罕見病,這件事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