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拿著刀在他們牆上刻下一行字。

陳皮看著那行‘張啟山到此一遊’攔住謝淮安,聲音壓的很低:“不是說嫁禍給張啟山會連累我們嗎?”

謝淮安從懷裡掏出白天碰瓷某陸姓人員那裡偷的扣子,隨手扔在地上:“我沒說嫁禍給他啊。”

待到天矇矇亮,田木良子開啟書房後傳來一聲怒罵。

巡崗的人齊齊站成一排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牽連。

“你們到底是怎麼巡的崗?!為什麼書房重地還能讓人摸進來?!”

田木良子身邊站著的人顫顫巍巍指著那牆:“是...是張啟山的人。”

“啪”田木良子想也不想甩給他一個巴掌。

“蠢貨!張啟山都不在長沙!哪來的張啟山到此一遊?明晃晃的嫁禍你瞎嗎?!”

如果是平常,田木良子會在明知是嫁禍的情況下找上張啟山,但現在不是尋常情況!書房裡丟的東西非同小可!

必須找到真正的賊!

“長官!這...這有個釦子。”

田木良子的臉上帶著怒氣,倒是她忘了,長沙裡能有幾個敢嫁禍給張啟山的?又有幾個敢真的跟他那個長沙佈防官作對的?

只有那位剛被調來的陸長官了!

好啊,陸建勳,她本來還想親自找上門合作的,如今看來....真是什麼人都敢對他們大日本帝國不敬了!

田木良子帶人找上陸建勳的時候,謝淮安和陳皮剛收拾完自己一身的露水,準備回去休息。

【陸建勳知道後估計臉都該綠了吧?】

謝淮安不以為意:“咋了,虧待他了?我不是幫他給張啟山送了個麻煩嗎?”

系統幸災樂禍,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日本人的怒火最終只會放在陸建勳的身上,等張啟山回來,日本人還沒拿到自己想要的資料,他們根本不會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找張啟山麻煩。

一手好牌。

【真蠢。】

“未必,只是他們現在氣急,沒多少時間思考,說不定哪天冷靜下來了,覺得陸建勳那副蠢樣子想不出來這麼白痴的嫁禍方法,醒悟了呢。”

【還有可能到時候看見他那副蠢樣子,更加堅信是他偷的了。】

也是,謝淮安躺在床上笑了半晌,人怎麼能快樂成這樣!

陸建勳府上

“他奶奶的!我陸建勳也是他孃的日本人能惹的?來人,給我抄傢伙,上門問候問候發生了什麼事!”

陸建勳吐一口唾沫,日本人讓他給他們個交代?他還沒讓他們給他一個交代呢!

什麼玩意兒就讓他陸建勳背這個鍋?這不明擺著日本人欺負他老實嗎?

日本領事館

“你他孃的田木,你瞎了狗眼?不識字啊!這上面寫的幾個大字看不見嗎?!‘張啟山到此一遊’!”陸建勳氣急敗壞的指著牆上的字,他就說是日本人找茬吧?

這不寫的清清楚楚,是張啟山乾的!

田木良子冷笑:“陸長官不是把我們當成傻子吧?張啟山都不在長沙,他怎麼會來這裡?”

陸建勳一聽張啟山不在長沙,喜上眉梢,喲,不在?不在好啊,不在棒啊。

但在田木良子眼裡卻是陸建勳果然不知道張啟山不在長沙了,所以他栽贓一事是成立的。

好啊,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