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看著女人祈求的神色,謝淮安收回目光,媽的,他為什麼要去做這個壞人?不說就不說,不從他嘴裡說也還有別人,自己不去當這個壞人!

“他不問,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丫頭鬆了口氣,清楚這是這孩子最大的讓步。

“只是我要勸夫人一句,有些事情還是儘早告訴二爺,他沒有辦法,未必別的人沒有辦法。”

丫頭沒聽懂謝淮安的意思,身側解九則是越發奇怪的看著少年。

怎麼感覺聽他的話,像是他知道怎麼救似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解九回神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真知道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說,繞那麼大的彎子。

“告訴我什麼?”

果然人不能做虧心事,這不,另一位主人公正拿著披風過來,似乎什麼都沒聽見。

謝淮安說,愧對丫頭的叮囑,他不說,面對二月紅又有點心虛,索性直接擺手去找陳皮。

還沒跟陳皮說讓他去日本人那邊鬧上一鬧,打消一下日本人的懷疑。

見那少年走後,解九才意味不明的笑道:“你家何時還來了個這麼奇怪的孩子?”

說起謝淮安,二月紅將披風細細給丫頭繫好才道:“這孩子是自己找上門的,說是受人之託,來幫我一個忙。”

幫忙?不怪解九想的多,他憶起剛才那少年的欲言又止,再牽扯上幫忙...

“是嗎,二爺還有請別人幫忙的時候?你請他幫了你什麼忙?”

說起這個,二月紅更無奈:“佛爺礦山的事你知道吧?就是那件事。

只是那孩子一直跟我說還沒到時候,他要幫我的不是那件事....”

解九一愣,瞧了瞧這夫婦二人,等一下,他現在有個可能離譜一點的猜測。

“二爺,我瞧著那孩子挺投緣的,能不能去看看他?”解九連忙道。

二月紅不解,但沉思片刻還是讓人把解九爺帶過去。

解九急的連告辭都沒說,這麼一副反常的樣子,讓二月紅心底的疑慮更甚。

但他沒太在意,他現在只慶幸丫頭無礙了。

看著丫頭仍然蒼白的臉,二月紅有些心疼:“不是說都好了,怎麼臉色看起來還是這麼蒼白。”

丫頭似是撒嬌:“二爺嫌棄我不好看了?”

二月紅哪敢,他笑著將夫人攬進懷裡,全然沒看到旁邊跟著夫人的丫鬟擔憂的神色。

或許,如果沒有變數,丫頭死前對二月紅的隱瞞,就是在絕路以謊言織就的一場支離破碎的美夢。

好在....絕路,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