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勳自從知道張啟山不在長沙後就想搞點事情,但奈何日本人那邊跟瘋了似的一口咬定就是他盜取了他們的絕密資料。

天天他奶奶的找麻煩,陸建勳真是日了狗了,被折騰的煩不勝煩,他想禍水東引給張啟山,誰料每次他一有這個念頭,日本人就更加堅信是他乾的。

有沒有點判斷力?有沒有點腦子?被人當槍使了不知道嗎?別讓他逮住那天偷他釦子的兔崽子是誰!

好在他派人盯著張啟山的那個副官,知道張啟山今天要回來,這筆賬跑的了那個偷他釦子的小兔崽子,還跑得了張啟山?

“喲,張大佛爺,您近來不在長沙啊?出去了?”

張啟山一下火車就看見那張欠揍的臉,哇,這大清早的,真晦氣。

“二爺先回去,稍後藥材會送到府上。”張啟山沒理會他,先是安排好了二月紅,又讓副官把自己身旁的姑娘和齊八帶回去。

那姑娘瞧著似乎不太高興,齊鐵嘴顯然深諳哄女孩的話術,暗戳戳跟人說了幾句話,就見那姑娘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同意副官把她先送到張府。

不遠處的謝淮安小心翼翼的往火車站外面挪著步子,被餘光掃見的陸建勳瞧著眼熟,幸好只是一個背影,陸建勳瞧了幾眼後沒再關注,轉而繼續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張啟山身上,他現在是來跟張啟山算賬的!

張啟山看著他來勢洶洶的樣子其實略有些不解,這陸建勳未免太沉不住氣了點,打聽到他回來立刻就跑到火車站堵他,太浮躁了。

絲毫不知陸建勳這些天在長沙的悲慘生活。

謝淮安兩耳不聞的往外走,剛出了火車站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被人從身後按住了肩膀。

謝淮安身子一僵,腳下用力,盤算著現在扭頭給身後人一個過肩摔,就聽見二月紅熟悉的嗓音。

“謝先生?”

少年似乎鬆了口氣,轉身拉住二月紅夫婦就往外走,瞧起來有些心虛,像是在躲什麼人。

二月紅有些莫名,但也沒叫停他,只是小心護著自己夫人跟著他往外走。

謝淮安很著急,但大概是顧及丫頭,儘量的在放慢腳步。

“二爺回來了正好,陳皮最近沒惹事。”少年走了一會兒放鬆下來,眼神飄忽的跟二月紅說話。

二月紅瞧著總覺得哪些地方不太對,但又不知道不對的點在哪,聞言只是放心,心道果然找個人看著陳皮還是沒錯。

“這些天麻煩謝先生了,還有之前礦洞的事,有勞。”二月紅語氣裡透著感激,雖說這孩子身世不明,但接觸下來不難發現,他沒有壞心。

而且練武的底子好,基礎打得很牢,想必小時候練功的時候沒少下功夫,心性也好,何況二月紅承了他的恩,總歸是欠了人情。

至於謝淮安嘴裡說的受人所託,二月紅也不是別人說什麼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什麼的人,這孩子雖然那麼說,但日後他定然也會照拂著些。

“我答應朋友幫二爺的事情算算時間,日子還沒到,二爺請我幫的這些其實本沒必要,但既然二爺沒別的事所求,我這幾日便會離開長沙。”謝淮安又給二月紅上了副眼藥,他到長沙這麼些日子,等二月紅找上門是等來了。

但結果人家壓根沒那麼想,如今距離他雨中求藥的時間不遠了,謝淮安生怕這位再出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