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謝淮安站在張府門口,看著那牌匾,輕嘆一聲:

“看得出來,都挺有錢的。”

昨天二月紅應該是打好招呼了,張啟山門前值崗的兩名親兵見了他立刻進去彙報。

謝淮安一進門,就被齊八熱情的來了個擁抱。

“二爺昨天遣人說今天會有個高手來拜訪,我就算了一卦,一看卦象,我就知道有好事發生,一猜就知道是你!”

謝淮安無奈朝他扯了扯嘴角,這對他來說可真算不上什麼好事。

“孩子?多大了?”床邊傳來聲音,略有些虛弱,但卻並不會讓人輕視。

謝淮安抬頭,看見了床上躺著的人,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張啟山。

說起張啟山,這個人真的很複雜。

你說他好吧,他挺不是個東西的,你說他不好吧,他又勉強能稱得上好人。

但謝淮安目光平淡,管他什麼人,反正在他這裡算不上好東西就是了。

“受二爺所託,送佛爺一程。”

齊鐵嘴摸了摸腦袋,欲言又止的看著謝淮安,這話怎麼聽著有點不太吉利?

張啟山倒是沒在意這個,見他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沒再問,只當說的是二月紅讓他幫忙往深處探查。

“那塊族徽,你家二爺怎麼說?”

謝淮安:“他昨天不是給佛爺送了資料?重申一遍,我不是二爺的人,只是幫個忙而已,我姓謝,謝淮安。”

聞言,張啟山終於正眼瞧了瞧不遠處端正坐著的少年,小小年紀,不怯場,說話的態度也是不卑不亢。

“謝淮安是吧,你多大了?”

謝淮安眼神掃過齊鐵嘴:“五十七了。”

張啟山:?

副官:?

齊鐵嘴看著呆滯的兩人,笑著打圓場:“哈哈....真會開玩笑....”

他先前答應過那個瞎子,不把他哥的具體情況透露給任何人,先前就算同佛爺說起,那也是隱瞞了大部分內容的。

如今看見謝淮安主動提起,齊鐵嘴只當瞎子臨走前沒好好叮囑自己這個一覺睡了四十二年的哥哥。

再怎麼說,中間那四十多年也是個空白,謝淮安真正有意識的,真真切切活過的,不過十幾年而已。

謝淮安也不再提自己的年齡,轉而問副官要來關於鬼車一事和日本人的全部資料。

既然張啟山他們已經懷疑上了日本人,他不介意把這件事情推到底。

新月飯店張啟山是一定要去的,謝淮安微垂著眸子,二月紅既然和張啟山是好兄弟。

如今張啟山有難,二月紅不惜欠下人情也請他幫忙,那日後丫頭病重,張啟山也定然會去新月飯店,不論二月紅是否願意出山,他都一定會去。

想明白因果,謝淮安攤開那些資料,既然沒有後顧之憂,那日本人可就要倒大黴了。

他謝淮安別的不行,跟坑爹系統你來我往了這麼多年,坑人那是一等一的,更別提還手拿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