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臉上帶著妝,就那麼看著東西不說話,這東西....

“二爺。”丫頭剛從外面進來,迎面碰上張啟山,以為二爺見到朋友會寒暄一陣,沒想到就聊了這麼一會兒,何況二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聽見丫頭擔憂的問詢,二月紅收回思緒,連忙起身扶住她:“外面風大,不是說讓你先回去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丫頭將手裡端著的面放在桌上:“看你沒怎麼吃飯,想著下碗麵讓你先墊墊。”

看著丫頭關切的面容,二月紅心裡的想法更加堅定,既然早就說了不再沾染,如今自然也不必再提。

他夫人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想來是不是他紅府祖祖輩輩乾的行當不好,損了陰德,才讓這厄運纏上了他夫人。

所以二月紅早就金盆洗手,不再碰地下的事,只是想要他的夫人能健康平安。

只可惜....在他原本的生命裡,即便如此也沒能挽回他夫人的性命。

但此時能挽回他夫人性命的人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院子裡跟黑瞎子爭論。

“沒事,我睡棺材就行了。”謝淮安看瞎子對那棺材感興趣的勁兒,生怕他看出來那破棺材壓根就沒夾層,到時候他怎麼解釋自己的衣服還有刀。

“嘿,哪能讓老闆受委屈呢!你還是去睡床!”

謝淮安一咬牙:“沒事,我就喜歡睡棺材。”

瞎子納悶搖頭:“怎麼看不出來,謝淮安,你還是個客套的人啊。”

謝淮安根本不想睡棺材,硬邦邦的,哪有床舒服,但他真不想讓瞎子碰那棺材。

但黑瞎子似乎想到了什麼,這人雖說按照年歲來說是比他大了個十三四歲,但再怎麼說中間那四十多年是完全空白的啊。

所以其實說起來,這也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

如今看起來,莫不是彆扭不好意思?

黑瞎子瞬間覺得自己真相了,一拍大腿:“嘿!你早說是不好意思啊,那客套啥,走走走,咱倆乾脆擠擠睡一塊得了,都大老爺們兒的,讓什麼讓。”

只是不想讓他打棺材主意的謝淮安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當成彆扭客套的小屁孩,見瞎子似乎不執著的要去睡棺材鬆了口氣。

隨後反應過來,一開始就不該提睡棺材的事,他倆完全可以擠擠,實在不行還能打地鋪,一個破棺材,壓根就不該提。

謝淮安抬腳就往屋內走,生怕瞎子反悔:“不用了,你那床太小了,我嫌擠,打地鋪也是一樣。”

黑瞎子看著已經進屋的少年張口說要打地鋪,以為是還在客套,嘖嘖兩聲,心道這孩子怎麼就那麼客氣呢。

“害,打地鋪也輪不到你來啊,瞎子我身體好,我打地鋪!”

意料之外的,黑瞎子沒等來謝淮安的再一次客套,那人立馬就點了頭:“那行,你睡地上。”

黑瞎子:?

....就這樣?不再客套兩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