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時間過去,那孩子也不願意叫她一聲“娘”,脾氣秉性也隨了那家人,還會和一些潑孩子當街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

多年來,她孝順公婆,善待鄰里,奈何……

苦啊!

生活苦,心裡更苦!

說到這裡,大嬸已經聲淚俱下,癱坐在地。

院門口的百姓也是聞者傷心,尤其婦人家,更能感同身受。

朝顏進來將她扶坐在椅子上,遞給她一根絲帕擦淚,再附上一杯熱茶。

楊錦帆接過熱茶,悄悄丟了一顆靈泉丸進去,瞬間即化。

“大嬸莫要傷心,先喝了這杯熱茶,陶半仙自會為您解憂。”

說罷,她退到陶蘇兒身後,規矩站好。

陶蘇兒這才正視面前的女子,比她死去的母親年紀小,看著卻是更蒼老些。

“大嬸回家後,便斷了那過繼親緣吧。”

大嬸震驚,一時沒回過神來。

那孩子雖渾,也是她付出了多年心血精心養育的,她捨不得!

不待她說話,陶蘇兒接著道:“大嬸若是舍不了過繼親緣,如何迎得來親生孩兒?”

這話聽得大嬸更懵了,親生孩兒?

她還有機會生孩兒?

陶蘇兒不再說話,自顧自品茶。

楊錦帆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大嬸莫要驚怪,半仙對有緣人向來有求必應。大嬸今日進了這半仙館,自然是為迎接自己的親緣而來。待大嬸斷了過繼親緣,便可去尋郎中請脈。”

話音落,大嬸還未回神。

朝顏走近她身旁,輕聲道:“大嬸信與不信,去請郎中脈便知。”

“好了,今日有緣人已盡,閉館!”

說罷,人已經被請出了陶半仙館。

隨著院門的關閉,院外的百姓圍了上去,全是詢問情況的。

大嬸心裡裝著事兒,誰也沒回復,皺著眉徑直離開。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她來到城裡有名的郎中那裡把脈,郎中說她如往常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大嬸眉頭鎖得更深,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