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的,王家人就這麼讓她爹躺在冰冷的地上,若不是這小柴房還算遮風避雨,估計她爹早就與冰雪融為一體了。

楊錦帆眼含淚水,心中恨意翻湧。

一邊給自己爹整理傷口,一邊用意念從空間中拿出乾燥的枯草。

將楊老三側起身,身下鋪上厚厚一層枯草,小心將他身子放正,解開衣裳往最裡層給他穿上保暖裡衣和裡褲。

為了避免被王家人發現異樣,楊錦帆只能給楊老三多灌一些靈泉水和保命靈藥,連床棉被都不能給。

忙完這一切,楊錦帆額頭和鼻尖上已經佈滿細汗。

朝顏催促的聲音已經傳來,她該走了。

看著楊老三有些許好轉的臉色,她趴在他耳邊低語。

“爹爹放心,阿帆很快就來救您和孃親。”

說罷,她還是在依依不捨中選擇了離開。

“小姐,您要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朝顏偷偷看向神情落寞的楊錦帆,心疼不已。

小姐才十二歲,普通人家的十二歲還在孃親懷裡撒嬌呢,小姐卻比她這個過了雙十年華的人還穩重。

楊錦帆抿唇,望向王家爹孃所在的方向,沒回答。

天邊翻起了魚肚白,紅霞一片,瓦樑上的白雪微薄,寒冷卻不減半分。

今天,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個晴天呢。

王家府宅的屋頂泛著粼粼金光,硃紅色的大門隔開了裡外的人。

要想進去,何其困難。

“朝顏,去王家隔壁的那條街租賃一座宅院,不必很大,有面朝大街可打點生意的鋪面就好。切記,要快。”

“是,小姐。”

朝顏回到客棧換回普通衣物,稍微改變了自己的面容,便去尋找鋪面。

至於楊錦帆,回了客棧連窗戶也不曾開啟,四周遮了嚴嚴實實,進了空間。

彌七寶一如既往在古茶樹下盪鞦韆,悠閒自在。

姚映映在一旁捧著一碗草莓,等著伺候,仍是天真無邪的神態。

“幹嘛呀這一臉愁容?來,本君帶你一起玩。”

說罷,也不等楊錦帆答應,一條流雲粉霞綢帶已經裹上了她的腰,將她帶離地面。

姚映映在下面跺著腳,著急道:“神君神君,還有我!還有我!”

彌七寶美眸一睨,也將她裹了上來。

鞦韆在神力的驅使下變的巨大,能容納三人穩穩地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