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女子被彈出兩米外,狠狠撞到柱子上。

“童掌櫃!”

侍女一陣驚呼,慌忙去扶那女子。

“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女子一臉震驚地看向楊錦帆。

楊錦帆一臉懵逼地對上女子的視線,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一下子將要撲過來的女子彈飛了。

她真的沒動手啊!

顧定裕和錢沁怡也看向楊錦帆,兩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震驚。

他們親眼看見了,楊錦帆什麼都沒做,連根手指頭都沒抬起過,但那女子就自動被彈飛到柱子上。

看樣子,不像是女子自導自演,而是好似暗中有股無形的力量在遊走。

侍女怒氣衝衝,跑到顧定裕面前雙手叉腰就罵。

“這位客人,您若真是不滿我們品衣閣怠慢了您,大可以走便是。我們掌櫃的好心好意來迎接客人,反倒被一個小丫頭一言不合便打了!客人家真是上好的教養,竟教出如此蠻不講理的刁蠻小僕來!”

“喂喂喂,講點道理誒!什麼叫一言不合就打了她?你兩隻眼睛是擺設嗎,看不見是她自己非要靠過來的?我一根手指頭都沒接觸到她,說不定還是她自己撞到柱子上,準備碰瓷呢!”

楊錦帆不服氣,她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犯不著被一個小侍女這般冤枉。

要吵架來啊,誰怕誰!

楊錦帆氣勢洶洶,絲毫不輸給小侍女。

小侍女急了:“分明就是你,若是沒有貓膩,你家主子憑甚要你站出來,我們可都看見了!”

小侍女看了一眼同伴,一隻手摸向別在腰間的飛鏢,眼神恨恨地看向楊錦帆。

楊錦帆瞥了顧定裕一眼,像是在說“你看吧,你乾的好事!”。

顧定裕陰沉著臉,因著他而抨擊他的愛徒,他是第一個不答應。

“童掌櫃是吧,掌櫃的何須與一個孩子一般見識,若是掌櫃的清楚‘男女授受不親’這道理,老夫我親自將衝撞童掌櫃的小兒提回家教育便是!”

顧定裕看向擦拭嘴角血跡的女子,輕飄飄地瞟了一眼小侍女在摸飛鏢的動作。

女子回眸瞪向兩個小侍女,示意她們噤聲,小侍女摸飛鏢的手又收了回去。

女子站穩身形,幾個呼吸間便調整了氣息,揚起笑臉。

“還請客人莫要見怪,是奴家行事欠妥,想著這番怠慢了客人,便想找補回來,怕寒了客人的心。侍女不懂事,還請客人莫要計較,小妹妹說得沒錯,她確實沒有碰到奴家,是奴家自己腳滑罷了。再說,小妹妹才幾歲,哪裡有這般力氣推到奴家?侍女口無遮攔,還請客人見諒。”

女子的話說得極為得體,若不是眼神中若隱若現的冷意,楊錦帆怕是都要以為她是真心實意的了。

人是極美的,話也說得漂亮,就是惹人不喜,尤其是與楊錦帆氣場相沖。

“客人能光臨鄙店,定是對品衣閣有所耳聞,客人這便隨奴家上樓細細挑選衣物,切莫因著這小插曲壞了客人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