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小娃娃身上的攻擊性好像弱了些。

也許是和懷顧君認識的緣故,但她總感覺小娃娃像是透過她看到了什麼人,他剛才說想起一個故人,難不成是因為她長得有點像他的那個故人?

並且那個故人對於小娃娃來說,應該還挺重要。

楊錦帆仔細聽著脈搏,眉頭由剛開始的平展到後來的越皺越緊。

懷顧君見楊錦帆的神色有變,連忙湊上前去詢問情況。

“怎麼樣?”

楊錦帆抬眸看了少年一眼,見他臉上一副“無所謂,要死便死”的表情,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多達十三種毒積壓在少年的雙腿處,少年的上半身內臟因為常年的毒素侵蝕也已開始衰竭,腦部還有潛伏著一種毒,潛伏期長,潛伏年限久,若不是她這段時間都靠靈泉水滋養著,感知能力和判斷能力都大幅度提升,怕是還發現不了這種毒的存在。

楊錦帆斟酌了片刻,才皺著秀眉吐出兩個字。

“有救。”

略微沉重的兩個字在風一堯的腦子裡炸開了花,他猛地抬頭看向楊錦帆,本能地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你說的……可真?”

感受到少年的激動,楊錦帆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好奇怪,她竟然沒有想甩開少年的手,反而覺得還挺親切。

她果真是有點毛病,看來今晚得抽時間去再去靈泉池裡好好泡一泡。

“別高興太早,有救是有救,但得經過一個漫長的治療過程,並且在治療期間不可以中斷,除了藥物和針灸,還需要進行一個漫長而痛苦的康復訓練。所以,你考慮一下吧,要是方便的話,明天我們就可以開始進行治療。”

“行,師妹,我知道了。我想和他單獨聊聊,你先到客棧一樓等等我,行不行?”

懷顧君拍了拍楊錦帆的肩。

楊錦帆識趣地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小心地上的碎片。”

楊錦帆帶上了房門,在出門轉身那一刻又遇見了那名黑衣人清一。

清一兇巴巴地盯著楊錦帆,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楊錦帆不知死多少次了。

楊錦帆毫不畏懼地回瞪回去,秀眉一挑。

“我說大叔,與其瞪我,不如去將你的那個同伴給揹回來,大白天的暈在路邊怕是不太體面吧,雖然那裡挺偏僻的也沒什麼人經過,可保不齊就有人經過了呢?”

“你!”

清一被氣得不輕,也顧不得和一個小丫頭拌嘴。

他正納悶為什麼清二到現在還沒回來,原來是被這鬼丫頭給整了,丟了臉是小事,丟了性命可不行。

他往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轉身往客棧一樓走去。

清一走後,楊錦帆聳了聳肩,也準備離開,結果從房樑上又跳下了一個黑衣人守在房門外,給她嚇了一大跳。

她憤怒地瞪了那人一眼,負氣就走,那黑衣人不明就裡,懵圈地看著楊錦帆遠去的背影。

他惹了這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