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現在才說男女授受不清,是不是略微有些遲了?”

楊錦帆掃視了顧君全身,眼神裡滿是“我就看了,你能咋滴”的挑釁。

顧定裕尷尬地眨了眨眼,看向白玉和白茸兩人。

快點說話啊,君兒要是醒來得知自己被一個小丫頭摸過全身,怕是得急!

白玉白茸默契地別過臉去。

不知道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顧定裕見這兩人選擇漠視,心裡將他倆罵了個遍,只得任由小丫頭動作。

楊錦帆麻利為顧君擦拭,神情完全像是在擦拭一個物件。

等將顧君的汗漬和血漬都擦拭乾淨,楊錦帆囑咐幾人為顧君換身乾淨的衣服,順便把床單也換了,處理完房間裡的血漬,再點起安神香,之後端上髒水出了房門。

在出門之前,楊錦帆對著顧郎中說了一句話。

“師父,醫者不分男女。”

醫者不分男女,是她前世那個世界的行醫宗旨之一。

這個世界也一樣的吧,畢竟顧郎中也為王氏、楊老太、錢氏這些女性看過病。

顧定裕苦著張臉。

醫者不分男女,他豈會不知啊?

問題不是男女的問題,是君兒的問題,君兒不喜女性碰他的身體,扯一下衣袖都不行。

記得他們剛到古溪村時,村裡有一個比他大的小姑娘見他長得好看,要來抱他。

結果才碰到衣袖,就被顧君一把推倒在地,哇哇直哭。

他可是還跟人家賠禮道歉的。

楊錦帆才不管這些,她倒完髒水去了廚房端起那碗剛才倒的水,再次去了顧君的房間。

等她再回到房間時發現房間裡的一切都處理妥帖了。

楊錦帆嘴角微揚,還挺麻利的。

她將水端到顧郎中面前,遞到他手中。

“師父,方才君哥出了許多汗,您將這碗水喂他喝下去吧。”

顧定裕接過碗,也沒多想,直接開喂。

君兒現在太虛弱,直接喂藥的話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喂水的話正好合適。

“師父,喂完這碗水,等明早他甦醒之後再喂藥。時候也不早了,您要是忙完就早點休息吧,我和我娘先回去了。”

說罷,轉身欲走。

顧定裕驚訝:“等等,你說他明早就能醒來?”

白玉和白茸也驚訝不已。

以往公子毒發,都是在施完針之後的第四天才會醒來,昏迷期間必須時時有人在旁邊看著,以免再次發作。

這次竟然明早就能醒?!

“對,明早就能醒。”

楊錦帆點點頭回答道。

若是不喝這碗水,怕是還得等上個兩天才會醒,喝完水的話會好上許多。

說完,楊錦帆開門走了出去,叫上了廚房裡的王氏,一道趁著月色回家去了。

錢沁怡回房間去看了一趟錢氏,跟楊錦帆和王氏道了別,關上了醫鋪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