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笑了:“唐會長,您這是在邀請我,還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理解為邀請,也可以理解為……警告。”唐振國毫不掩飾。

“那好,我去。”林澈乾脆地答應了。

他倒要看看,唐家能玩出什麼花樣。

掛了電話,高森擔憂地問:“林澈,這沙龍,怕是不好去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澈淡淡地說,“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顧悅琴也說:“林澈,要不要我幫你找找人?”

“不用了。”林澈搖搖頭,“我自己能應付。”

沙龍定在一傢俬人會所。

林澈如約而至。

會所裡,佈置得古色古香,牆上掛著名家字畫,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唐振國坐在主位,旁邊坐著幾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一看就是文壇前輩。

“林澈來了,快坐。”唐振國招呼道。

林澈在一張空椅子上坐下。

“林澈,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文學界的前輩。”唐振國指著那幾位老者說,“這位是張老,這位是李老,這位是王老……”

林澈一一跟他們點頭致意。

寒暄過後,唐振國進入正題:“林澈,你的作品,我們都看了,很有想法。”

“謝謝。”林澈平靜地說。

“不過,年輕人,你的作品,有些地方,還是不夠成熟。”張老開口了,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學究氣十足。

“哦?請張老指教。”林澈說。

“比如說,你的《活著》,雖然寫得很感人,但格調太低沉了,不夠積極向上。”張老慢條斯理地說。

“張老,我不同意您的看法。”林澈直接反駁,“生活本來就是有苦有樂,如果只寫光明,不寫黑暗,那是不真實的。”

“年輕人,你這是強詞奪理。”李老也加入了討論,“文學作品,應該給人以希望,而不是讓人絕望。”

“李老,我寫《活著》,不是為了讓人絕望,而是為了讓人更珍惜生命。”林澈說,“只有直面苦難,才能更好地活著。”

“你……”李老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林澈,你的作品,思想性不夠。”王老也開口了,“文學作品,應該有思想深度,不能只停留在講故事的層面。”

“王老,您說的思想深度,是指什麼呢?”林澈反問。

“當然是指……”王老剛想說,卻被林澈打斷了。

“王老,我認為,最好的思想,是蘊藏在故事裡的。”林澈說,“如果一個故事,不能打動人,那再深刻的思想,又有什麼用呢?”

幾位“前輩”,輪番上陣,對林澈的作品,進行各種挑剔。

林澈不慌不忙,一一應對。

他的言辭,犀利而深刻,他的觀點,新穎而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