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馬...振,你帶他去洗漱間洗個臉,你的臉盆借他用一下。”

“是~”

叫馬振的那個新兵立馬從馬紮上站起身,朗聲應道。

李廣隨即又轉頭對著白飛問道:“毛巾帶了吧?”

“在包裡。”

李廣聽後將手裡的包遞給白飛。

“去洗個臉吧!”

白飛從包裡拿出毛巾的時候,馬振已經站在了旁邊對著自己笑。

“挖槽,老馬,你別笑了行不行,你那張驢臉上一次差點沒把我嚇尿。”

白飛在心裡瘋狂吐槽。

上一次也是在同樣的情況下跟馬振第一次見面。

這貨有點齙牙,最重要的是他的牙齒像是被狗啃了一樣,坑坑窪窪的。

坑坑窪窪的就算了,還黃不拉幾的。

用老馬家鄉話來說就是:這玩意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熟悉了以後才知道,老馬是津門人,因為當地水質的問題,很多人的牙齒都被腐蝕成了這樣。

“階以後咱們就是戰友了,有嘛事就應該互相幫助。”

“是,是~”白飛忍著笑意,裝出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點頭應是。

老馬就是個話癆,隨便一點事都能跟人嘮許久,再加上他那一口地道的津門話,別提有多喜感了。

來到洗漱間,馬振從洗漱臺下面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個小黃盆。

這小黃盆上滿是劃痕,一看就知道上面寫滿了故事。

上一次白飛還是個萌新,不知道部隊小黃盆的故事,還真用這小黃盆盛水洗了個臉。

這一次,打死他都不帶用一下不知道是哪個退伍班長留下來的小黃盆。

“不用臉盆了,我直接用冷水洗就行了。”

白飛急忙出言阻止。

“嚯,那可有點涼的,你甭跟我客氣。”

“車上空調打的太足了,我腦子有的發昏,冷水洗臉正好清醒一下。”

白飛說著就開啟了水龍頭,捧著水就往自己臉上拍。

見白飛如此,馬振也只好把小黃盆放了回去,但嘴裡卻是開始了絮叨。

“咱們這裡冬天又幹又冷,你這樣洗臉容易裂口子,我包裡帶了擦臉油,等會你擦點。”

“行,謝了。”

瞭解老馬這不是客套,白飛也用不著跟他客氣,當即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