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你記得俺。”

對於白飛能說出他的名字,方言顯得很開心。

“當然記得。”

“你是一排二班戰士方言。”

白飛笑著說道。

雖然一排的人是馬峰峰在負責的,但方言這個人,白飛卻是印象挺深的。

因為在方言的身上,白飛看到了徐鼕鼕的影子。

同樣是那麼的憨厚,老實。

“對了,你那遺書怎麼寫的,我這實在不知道該寫些什麼,你說出來讓我參考參考。”

聽到白飛問自己的遺書,方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悶悶的說道:“我沒有寫遺書。”

“嗯?”

白飛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緊跟著就聽方言繼續說道:“我沒有家,也沒有爸爸媽媽。”

“所以我寫遺書也沒人看。”

聽完這話,白飛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寫遺書就好好寫遺書,非得問別人的幹嘛。

“對不起啊~”

聽到白飛的道歉聲,方言的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沒關係。”

“我雖然沒有了家人,但我還有連長、指導員、班長他們。”

“整個連隊的人都是我的兄弟。”

“對~”

“我也是你兄弟。”

白飛伸手拍了拍方言的肩膀。

因為這麼一遭。

接下來,白飛便開始專心寫自己的遺書了。

雖然在心裡牴觸這玩意,但沒辦法,因為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就一定會回得來。

所以遺書這玩意就很有必要了。

這是傳統,也是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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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一下車,寒風颳的人臉上生疼。

入眼處,盡是光禿禿的山脈。

“感覺怎麼樣?”

“你們現在要是反悔還來得及,可以馬上坐車回去。”

“等下進山了,我們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腳程要走。”

項明勇這話是對著白飛跟馬峰峰兩邊的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