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木葉後山,日向靜音獨自一人坐在地上,神色落寞,雙手抱膝,仰望星空,無聲的流著眼淚。

此時此刻,她額頭上綁著的護額不知何時已經摘了下來,露出了潔白光滑的額頭,以及額頭上那澹青色的籠中鳥咒印。

“咳咳,那個……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忽地,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從日向靜音背後傳來,聽到這熟悉聲音,日向靜音連忙將護額重新戴上,似乎不想讓人看到那該死的咒印。

快速擦拭了一下眼淚,日向靜音回過頭,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隊長,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有任務嗎?”

炎門上前,坐到日向靜音旁邊,側頭看了看她臉上的淚痕,溫聲道:“今天下午預選賽結束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情緒有點不對勁,所以……就暗中跟了你一下。任務的話,暫時交給分身,問題應該不大。”

日向靜音沉默了數秒,緊接著道:“隊長,你……看到了吧?一定很難看對吧……”

日向靜音知道,炎門不可能沒發現,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自己,剛才自己額頭上的籠中鳥他肯定看的一清二楚。

“啊,看到了。”

日向分家的籠中鳥在木葉從來都不是秘密,籠中鳥的用處有一部分是保護日向家忍者,方便破壞日向家忍者的腦神經。將白眼損壞,避免被敵村忍者捕獲後研究出白眼的秘密。

而籠中鳥咒印向來也是日向分家與宗家的矛盾所在。

下一秒,炎門盯著日向靜音,故意打趣道:“你還別說,還挺好看的。”

日向靜音臉色慘白。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你長的挺好看的。”

日向靜音臉蛋微紅,羞惱道:“隊長~”

瞧見日向靜音這副模樣,炎門在心底笑了笑,他今晚過來不單只是想要安慰日向靜音,最重要的是,他和日向靜音的親密值很久沒有漲了,現在難得有機會,得把握住了。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害羞,平時的時候,你都是冷靜聰慧,果斷幹練的。”

然而下一秒,日向靜音就恢復了往日的神情,堅決而又落寞,“謝謝你,隊長,不過我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同情。”

不知不覺,她的拳頭都攥緊了,就連指甲已經穿透掌心都沒有停下。

炎門沉默了,他看向遠處,看著燈火通明的木葉村,半晌後,平靜道:“是啊,連自由都沒有,安慰和同情又有什麼用。”

日向靜音咬著嘴唇,拳頭攥得更緊了,甚至掌中流下點點猩紅溫熱的液體,彷彿感受不到痛楚似的,就這樣死死地攥緊拳頭。

她望著身旁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少年,深吸一口氣後,似乎是想說點什麼,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隊長,你和我不一樣,你不會明白的。

我出生時就在分家,五歲的時候覺醒白眼,但很快就被長老施加了籠中鳥咒印,說什麼防止白眼外洩。

從小,家裡教導她的不是嚮往自由去做應該做的事情,而是守護宗家,為了宗家而活,一切的一切都為了守護那該死的宗家。

從沒有人問過她的意願,亦或者她到底想做什麼。

今天下午剛預選賽剛結束,宗家的人就找上她,想讓她提交申請退出炎門小隊,不僅如此,宗家還逼迫她,讓她把柔拳·查克拉手術刀這門忍術交出來。

她當時氣不過,就爭論了幾句,結果就被籠中鳥折磨的死去活來。

到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不管自己做什麼,分家永遠都只是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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