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接過銀票,眼眸瞬間一亮,匆匆一瞥數字,心中暗喜。他連連點頭哈腰:“好嘞!馬上給您安排,大人想在房間用餐還是大堂呢?”

“大堂即可。”

小二滿臉堆笑,連連點頭:“明白!飯菜備好即刻知會您。”

待小二走後,於時久環顧四周,這客棧說不上豪華,卻也難得的清雅乾淨。她眼中帶著一絲好奇,她走到窗邊,輕推窗欞,望向窗外。

院裡種著幾株翠綠的竹子,竹影婆娑,微風輕吹過,帶來拂過清香,有幾分似曾相識。

半夏默默整理包袱衣物,置於床邊,目光瞥向窗邊發呆的於時久,未上前打擾。與秦韻對視一眼,兩人皆心領神會,悄然離開房間,只留下於時久獨自沉浸在思緒中。

關門聲將於時久從回憶裡面拉出來,她又站在窗邊許久,心中明白多思無益,卻難以抑制。過去十餘年,算下來歡愉的時光寥寥可數,然而那些幸福的時光更是短暫得如同流星劃過天際,徒留厭惡之心。

時間雖漸漸模糊過往,但疤痕卻增生胳人。一觸即發,那段刻骨銘心、撕心裂肺的過往便洶湧而來。身處異鄉,相似人與事總觸心絃,傷口癒合復裂,痛苦難忍。疤痕深重,難以避免觸碰,短暫疼痛讓人冷汗涔涔。

恨自己無法釋懷,更恨那段記憶中的人,如枷鎖般緊緊束縛,無可奈何。

重重合上窗子,目光落在床上那個不起眼的紫色包袱上,緩緩走近,解開包袱的繫帶,一層又一層的布料下,隱藏著一個古樸的小木盒。她小心翼翼地將木盒捧在手裡,彷彿捧著什麼稀世珍寶,深吸一口氣,指尖輕輕搭在盒蓋上,猶豫片刻後,終於下定決心,輕輕掀開了盒蓋。

盒內,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靜靜地躺著,其上雕工之精巧,花紋之繁複,令人歎為觀止。在玉佩的一角,依稀可以辨認出一個“端”字。

緊握玉佩,於她而言,生死已輕。念及這世間尚存希望的孩子。

“你知道了該是極高興的。至少它用在了該出現的地方。”於時久低語,語中滿含複雜情感。

於時久深吸一口氣,平復心緒。門外敲門聲響起,她迅速拭去淚水,將玉佩收到袖兜裡整理思緒後開門。半夏與秦韻已候在門外,店小二正欲再敲,見人出來了,便引著她們到了大堂。

大堂內人聲鼎沸,食客笑語連連,熱鬧非凡。店小二受了恩惠,特意為她們安排臨窗雅座,視野極佳,街景一覽無餘。窗外燈火輝煌,人流穿梭,熱鬧非凡。

入座,店小二即刻奉上香茶,茶香四溢,提神醒腦。桌上佳餚琳琅滿目,色香味誘人,半夏與秦韻目露驚喜。店小二識趣退至一旁,為她們留出私密空間。

酒足飯飽,正欲上樓,外間喧鬧聲起,客棧被圍。縣令之子,包裹的嚴實,帶人闖入,直指三人,對遊徼命令:“拿下她們!”遊徼迅速將三人圍住。

此時,一腦滿腸肥之人走來,縣令之子底氣更足,快步上前,告狀道:“爹,就是她們打我。”好一個狗仗狗勢,他手指秦韻方向。縣令掃視三人,冷哼一聲:“你們好大膽子,竟敢毆打我兒!”

於時久與半夏一前一後護住秦韻,禮節一概不少,反問:“大人休怪草民莽撞,實在公子未滿週歲,偷跑出來,揪人家辮子,咱們只是輕輕點撥了他一下,全了個“禮尚往來”,怎麼就成了毆打了?”

20多歲的人了,欺負人沒打過,回家告狀倒是溜溜的,實在不免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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