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臉色漸漸難看下來,還未等她開口,人群中央那妖妖嬈嬈的小賤人突然說道:“對了,我男人就是張大嫂口中那個欺負弱小的霍東臨。”

張芸:!

新仇舊恨添一塊兒。

看著姜寧寧那張精緻的小臉,霎那間嫉妒的臉都扭曲了。

男人、房子比不上霍東臨就算了,她、包括一串孩子,在姜寧寧母子三人跟前黯然失色,黑的像蜂窩煤。

蔡婆子用力拍了下大腿,磕著瓜子說道:“霍東臨來隨軍的家屬就是你啊,你倆郎才女貌,連生出來的孩子都格外好看。”

滿滿和夏夏立刻挺胸抬頭,眼中露出驕傲神色。

媽媽漂亮,他們都繼承了媽媽的優良基因。

滿滿不愧是最社牛的崽,也分了把爪子給蔡婆子,小嘴兒抹了蜜:“奶奶,你長的也很慈祥,你孫子肯定也好看。”

“哎喲!你這孩子真會說話。”蔡婆子笑的合不攏嘴,指了指左側方,“等明天帶妹妹來奶奶家,二排二號,奶奶給你蒸梅花糕吃。”

滿滿低落地垂下頭,“可是我家房子被佔了,沒地方住,明天可能去不了奶奶家了。奶奶心地善良,做的梅花糕肯定天下第一好吃,是滿滿沒有福氣,”

哎喲!瞧瞧小糰子可憐的模樣,一下子揪緊蔡婆子的心,頓時升起一股神聖的使命感。

“別聽姓張地潑婦瞎說,房子是由後勤部決定的。”

頓了頓,她朝張芸翻了個白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某些人尖嘴猴腮,一家子不僅醜,作風還有問題,軍區遲早要把這個禍害除掉。”

張芸敢怒不敢言。

這個蔡婆子今天吃錯藥了,平時不是事不關己嗎?

但她兒子管著後勤物資,張芸不敢得罪她,於是把怒氣轉嫁到姜寧寧身上。

“某人妖妖嬈嬈,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哪裡是正經過日子的?隨軍家屬不好當,艱苦條件才能磨練人的意志,我是為了霍東臨好。”

張芸挺起圓滾滾的腰桿,雖然前頭生了四個賠錢貨,但也比姜寧寧生的多。

好生養,能為男人傳宗接代,才是她們女人的本事與仰仗。

姜寧寧可不慣著她,“張大嫂這意志還挺薄弱的,明顯比我更需要磨練。”

眾人鬨堂大笑。

可不是嘛,張芸那體型都快趕得上兩個姜寧寧了。

張芸被戳中痛腳,擼起袖子,氣急敗壞地衝上前。

想要趁機撓花姜寧寧那張臉。

軍嫂們來自天南海北,為點小事一言不合扯頭花海了去,頂多被批評教育一頓。

眼看她的手快要伸到姜寧寧臉上時,姜寧寧忽然揚起唇角朝她笑。

本來姜寧寧已經夠美了,安靜的時候是個冰美人。

這一笑,如陰雲密佈的天空裡,層層雲靄散開,一縷溫暖天光投射下來。將光彩都攬於一身,耀眼不可方物。

張芸動作一怔。

一把沙子忽然迎面灑過來。

“我的眼睛……”

啊啊啊氣死她了,小賤人她不講武德。

姜寧寧一手拉著一個糰子動作迅速地往後退。

臉色蒼白的捂著胸口,虛弱地咳嗽兩聲:“哎喲!我心臟好難受,趙衛東要逼死軍屬了。”

說著,身體晃了晃,一副氣得快要暈倒的模樣。

周圍的人看的心驚膽戰。

張芸想要裝昏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