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這都還沒有正式走完離婚流程呢,怎麼對自己的妻子如此不客氣?這就是傅家的家教嗎?”宋寒江聲音帶笑。

傅京州目光冷冷地看著他:“這與你何干?”

他冰冷的視線略過林安巧和他,聲音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你就是她那個哥哥?”

心底的怒意更甚,傅京洲眼神閃過一絲厭惡。

林安巧如此大費周章演戲,無非就是為了讓他多愛她一點。

可是她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他更厭惡!

宋寒江護著林安巧,聲音冷冽:“我是巧巧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明明知道他們是演戲,可不知為什麼,他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傅京州的心坎上。

傅京洲心頭漫上一股燥意,幾乎吞噬了他。

不等傅京州反駁,宋寒江又看向傅小川,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小朋友,沒大沒小可不是好習慣,你媽媽懷胎十月生下你,不是讓你這樣對待她的。”

傅小川漲紅了臉說:“我才不要她當我媽媽,我要素素阿姨當我媽媽。”

宋寒江眸色一寒,笑了:“你以為,她想當你的媽媽嗎?”

喬語素試圖上前解釋,嬌聲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只是好朋友……”

宋寒江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反而溫柔地看了一眼林安巧:“巧巧,我們回家。”

喬語素的臉色沉了幾分,幾乎咬碎牙。

林安巧這種家庭主婦,憑什麼有這樣的男人幫她護著她?!

她只好在傅京州面前找存在感。

於是,她揚起臉,好哥們似的,拍了拍傅京州的肩膀,笑道:“我和傅哥只是好兄弟罷了,能有什麼事啊。傅哥,你說是吧?”

可惜,這次沒有如她所願。

傅京州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臉色難看的盯著那一對“壁人”。

緩緩開口:“林安巧,戲演得過了。”

找個演員來氣他,有意思嗎?

明明她只要求情,他也不會真的離婚。

“呦。”宋寒江熟稔地揉了揉林安巧的頭髮,笑了,“巧巧,這七年你的眼光怎麼變得那麼差了。”

不知不覺,七年了啊……

想著,林安巧有點恍惚,目光又冷了下去,說:“當初眼瞎了,不過現在已經康復了。”

“就祝他們這輩子鎖死在一起吧。”

“大的小的,我都不要了。”

“那好,巧巧,我們回家。”

宋寒江挑釁地看了傅京州一眼,就牽起林安巧的手往外走了。

他指尖微涼,林安巧不自然地想收回手。

卻被他抓地更緊,甚至用力捏了捏。

微涼的觸感包圍著她的手,林安巧心頭亂跳。

這大大的掌心和小時候一樣。

溫厚,有安全感。

可是,似乎又有一絲和小時候不一樣的感覺。

傅京州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無名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雙手緊緊握拳,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咬著牙,臉色鐵青,想說什麼,囁嚅了下嘴唇,又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