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不耐煩,讓林安巧苦笑一聲。

她搖了搖頭,沒說話。

“下午在陪語素,不方便接電話,你下午要跟我說什麼事?”傅京洲再次沉沉開口。

他語氣裡沒有絲毫關心,彷彿是例行公事。

陪喬語素這件事,他說得堂堂正正。

絲毫沒考慮到她是他的妻子。

林安巧突然什麼也不想說了:“沒事。”

傅京洲不耐煩地蹙眉,想說些什麼,傅小川卻開口打斷了:“媽媽,你都不知道收拾一下自己嗎?剛才沒開燈,我還以為是女鬼。”

他的語氣涼薄,和他父親如出一轍。

沒有一分對她的親近。

林安巧胃裡再次翻江倒海起來。

回憶起下午大螢幕那張面容姣好的臉,她垂下眼,嗤了一聲:“是,我沒你素素阿姨好看。”

彷彿觸到了傅京洲的逆鱗,他神色登時冷了下來。

傅小川不悅開口:“我們就是下午陪素素阿姨吃了個飯,你們這些家庭婦女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把別人當假想敵!”

林安巧被他這副把自己當陌生人的語氣刺得頭生疼。

她啞了嗓子。

一抬眸,便看見傅京洲神色涼涼,面色沉津津的盯著她:“林安巧,既然這麼在意語素的存在,七年前,你又何必使手段嫁給我?”

他說的是七年前,他被人下藥,她上了他的床。

之後她懷了傅小川,傅京洲不得不娶她。

喬語素也因此出國。

於是,傅京洲便把一切怪在她頭上。

他認準了是她下藥。

任憑她怎麼解釋,他都不信。

因此,他恨透了她。

而她,因為小時候他救過她一命,結婚後就愛他愛得死心塌地,忍了下來他所有的冷臉。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啊……

林安巧扯了扯嘴角,聲音很輕:“今天是我的生日。”

傅京洲怔了一瞬,隨即皺緊眉:“一個生日而已,明天給你補過。”

一個生日而已?

林安巧笑了笑。

結婚七年,他沒有一次記得她的生日。

更不記得去年他們約好的,今年她生日趕上十年一度的煙花會,他要陪她看一場煙花。

她搖了搖頭,聲音平靜:“不用了,我們離婚吧。”

以後,她都不用他陪著過生日了。

無論是丈夫,還是兒子,她統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