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確實如此,葉友松一狠心,按了手印:“拿上糧,回家去。”

斷親結束,眾人出了祠堂。

葉常安如釋重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見妻女在一旁抱成一團,眼眶一溼,憐惜地覆在趙月娘肩膀上:“別哭,過去了。”

趙月娘心口直疼:“我是心疼我閨女。”

“不作數。”葉常安道:“童言無忌,老祖宗會諒解的。”

“常安說得對,不作數。”

村民們也安慰:

“祖宗們會體諒你們的苦,以後正常過日子就是。”

無人注意到,落在最後面的葉青禾身形不穩、搖搖欲墜。

她的臉色比來時蒼白許多,氣勢卻比平日鋒利不少。

在她的注視下,剛被擺好的祖先牌位們又晃了起來:“我大姐和小妹說的話不作數,誰敢以此做文章,我饒不了他。”

倏忽,牌位們安靜了。

“青禾,有人找你。”已經離開的村長折返回來。

“來了。”

轉過身去,她又成了平平無奇的二丫頭。

砰!

祠堂門鎖上了。

空空如也的祠堂內卻多了許多聲音。

“村裡怎麼來了個大魔頭?好瘮人。”

“我看她只是為自己親人伸張,沒有惡意。”

“她恐嚇我,嚇得我站都站不穩了。”

“恐嚇也比動手強啊。”

“不知她會不會對孩子們動手,這樣吧,我給黃仲託個夢。”

“這是對的,一定要提醒他小心那丫頭。”

門外。

瞧著來人,葉青禾不自覺擰起了眉:“莊大夫?有事嗎?”

莊嘉雙手做輯:“在下不請自來,冒昧了。”

葉青禾擺擺手:“有事直說。”

她還趕著去看自己的寶貝野豬呢。

不知是習慣了葉青禾的無禮,還是心頭喜悅過盛,莊嘉笑著指指驢車:“在下是為感謝葉姑娘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