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驚,然後伸手觸控,摸到有一面無形的牆在擋著,用力一推也紋絲不動。

白君立刻扭頭看向紀蟬,冷聲問道:“紀蟬,門是你開的?怎麼進不去?”

以前他對這個先知還算尊重,現在已經猜到紀蟬跟杜天鳴極有可能是一夥的,對她自然不會客氣。

“不是我。”

紀蟬否認了一句,然後用手指了指大門:“開門的人已經進去了,我們跟你一樣進不去呀。”

“是誰!”

白君的聲音微微拔高,他絕不能容忍永恆帝王的遺產落在別人手中。

“還能有誰?”

紀蟬笑眯眯的說道:“當然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除了她,還有誰能開門呢?”

“屋子的主人?”

白君微微一怔,然後厲聲說道:“你在胡說什麼?”

紀蟬的腦袋微微一歪,意味深長的說道:“白君,你真的認為我在胡說嗎?你自己難道真的沒感覺?”

白君重新看向眼前的屋子,漸漸的,一抹心悸感在心中浮現。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下意識後退兩步,拉開跟屋子的距離。

隨後,白君陷入到了沉默中,不再開口說話,只是臉色極為陰沉。

杜天鳴已經邁步來到了紀蟬面前:“約定好需要拖延十分鐘,結果只拖延了五分鐘,是我們的失誤。”

紀蟬擺了擺手:“沒事,五分鐘也夠用。”

她說十分鐘是往大了說,實際上只需要拖延到蕭青雀開門並走進去就足夠了,排除掉中間解釋的時間,壓縮到一分鐘也沒問題。

杜天鳴看著眼前敞開的門,問出了和白君相同的問題:“開門的人是誰?”

紀蟬撇了他一眼:“你的聽力難道出問題了?我已經說過,開門的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不,你沒有說過。”

杜天鳴用他那雙好像沒有情緒起伏的眼睛注視著紀蟬。

他指的不是紀蟬剛才回答白君的話,而是指紀蟬沒有事先將這件事告訴給他這個合作者。

雙方原本的約定是,他和沈誠將兩位鮮血君王引走,紀蟬趁機開門取走永恆帝王的遺產。

可現在卻冒出來了一個“屋子的主人”。

屋子的主人難道不是沈誠嗎?他可是永恆帝王的轉世。

面對杜天鳴的質問,紀蟬嘿嘿一笑,攤開雙手:“你事先也沒問啊!”

以杜天鳴的心態,此刻都要忍不住給她一拳。

他知道自己被紀蟬算計了,所謂的永恆帝王的轉世根本就是另有其人,而不是能夠被他影響的沈誠。

他辛苦所做的這一切,完全就是在給紀蟬做嫁衣。

“不用繃著一張臉。”

紀蟬安慰道:“我算計你,你何嘗又不是在算計我?那個守在外面的老頭恐怕早就在等著我把遺產拿出去,然後動手搶吧?”

杜天鳴沒有承認,不過紀蟬已經猜中了。

老軟就在現實世界中等著,一旦紀蟬拿到了永恆帝王的遺產,他就會立刻將紀蟬帶回去,順便將遺產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