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揹著雙手,微微彎下腰,用一種可愛的姿勢打量著顏玉斌:“可人家不認識伱哎,是不是你一直在偷偷跟蹤人家呢?好變態的戀童癖呀,人家要報警了,把你抓進去撿肥皂。”

蕭青雀三人滿頭黑線,這小姑娘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說話感覺奇奇怪怪的,像個精神兒童一樣。

然而顏玉斌卻絲毫沒有大意。

作為生命法庭的高層,他對這個世界許多秘密都一清二楚,唯有假面舞會這個組織在他心中依舊充滿了神秘感。

而且,最好別惹這群瘋子,這是生命法庭所有人的共識。

沒想到蕭青雀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吸血鬼,居然跟假面舞會有關係。

“小丑,你是想摻合我的事嗎?”

顏玉斌雙眼微微眯起,令人膽戰心驚的壓迫感從他體內緩緩湧出,讓蕭青雀三人幾乎無法呼吸。

“你這個人好奇怪哦。”

小女孩嘟起嘴,很不開心的說道:“人家跟你又不認識,結果你不僅私自透露我的身份,還要這樣嚇唬我。”

她雙手叉腰,驕傲的揚起下巴:“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我告訴你,你要是惹到我,那可就算是踢到棉花了。”

在這極度緊張的氛圍中,蕭青雀和燕秋荔都差點被小姑娘給逗樂。

妹妹,你到底是來救場的還是來說相聲的?

然而顏玉斌卻表現出如臨大敵的模樣,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

假面舞會不好惹,不代表他們生命法庭就惹不起。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小女孩忽然嘻嘻一笑:“哎呀,人家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大叔你居然當真了,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怪不得連未婚妻都不喜歡你,好丟人呀。”

她對顏玉斌吐出粉嫩的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抬手打了個響指。

“沒意思,不陪你玩了。”

“等一下!”

顏玉斌想要阻止已來不及,小女孩剛打完一個響指,包括她在內和蕭青雀三人,全都原地消失不見了。

空蕩蕩的操場上,只剩下顏玉斌一個人。

他望著空蕩蕩的操場,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在原地沉思起來。

如果只有蕭青雀三人的話,顏玉斌會覺得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假面舞會的小丑的出現,就讓事情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這群小丑平時雖然做事讓人極為捉摸不透,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必須是足夠有趣的事才能讓他們參與其中。

顏玉斌想不通現在這件事究竟哪裡有趣,唯一有可能讓小丑參與其中的,毫無疑問就是自己,是衝著自己來的。

於是,顏玉斌開始原地陷入自我懷疑,懷疑自己究竟因為什麼事才被小丑給盯上了。

至於被救走的程櫻,對顏玉斌來說,只不過是他閒暇時用於打發時間的女人罷了。

雖然的確很喜歡,說重要也很重要,說不重要,那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

蕭青雀看到小女孩打響指的模樣,然後下一秒就感到眼前一花,自己居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隨後立刻向四周圍看去,結果看到了同樣茫然的燕秋荔和程櫻。

“我們這是……逃出來了嗎?”

三人突然出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個危險的顏玉斌也不見蹤影。

“沒錯喲,你們現在確實是逃出來了。”

小女孩的聲音忽然響起,三人齊齊回頭看,看到那戴小丑面具的小女孩就俏生生的站在後面,笑眯眯看著三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無論是程櫻還是蕭青雀,都感覺這個小女孩眼中的笑意帶著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