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功,他將徹底佔據沈誠的軀體,奪走沈誠的一切。

沈誠本來想把易敘逼出來的,只是在意識到易敘要做什麼之後,反而開始放任他的行為。

如果自己是純粹的吸血鬼,那易敘這一招的確足夠陰險,讓人防不勝防。

可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吸血鬼了,而是對吸血鬼有著剋制效果的妖魔。

易敘成功進入到沈誠的體內,他感覺自己距離勝利已經近在咫尺了,立刻向著沈誠強而有力的心臟扎過去,將心臟捅破,讓裡面的血液噴湧而出。

“來吧,讓我們融為一體……啊?這是什麼?!”

易敘忽然發出了慘叫聲,從沈誠心臟流出來的血液極為滾燙,就像是開水澆在普通人身上一樣,讓易敘發出了痛苦的大叫聲。

他無法想象,一個吸血鬼體內的血液居然是滾燙的。

而超出易敘預料的不止如此,沈誠的血液張牙舞爪撲過來,就像是一頭遠古兇獸一樣,開始撕咬吞噬他。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兩股永恆之血相遇,應該相互融合在一起才對,而沈誠的血液對他卻是活生生的吞噬和消滅,根本沒有融合的跡象。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易敘在沈誠體內驚恐尖叫,四處躲閃。

可是沈誠的身體才多大?無論易敘躲到什麼地方,都要被沈誠的龍血圍剿,根本無路可逃。

就連他從沈誠胸口鑽進來的血洞,也被沈誠自己給癒合了,徹底堵死了他逃跑的後路。

最後,易敘的慘叫聲漸漸衰落下去,源血被龍血吞噬的十不存一時,沈誠才張口一吐,將奄奄一息的易敘從體內吐出來。

雖然放任下去,他體內的龍血可以將易敘殺死,但沈誠並不希望易敘死在自己的身體中,感覺過於膈應了。

被吐出來的易敘恢復成人形,可他已經虛弱到站不起來,只能趴在地上劇烈喘息著。

不僅僅只是因為三分鐘已過到了虛弱時間,還因為他大部分的源血都被沈誠的龍血消滅了,導致他現在的力量已經跌到谷底,也許隨便來一個普通的吸血鬼就能殺了他。

易敘艱難抬起頭看著沈誠,眼中帶著疑惑和驚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的血到底是什麼……”

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沈誠的血液那麼可怕,比自己的毒血還要可怕一千倍一萬倍。

難道他不是吸血鬼嗎?

沈誠已經解除了惡魔裝甲的完全形態,聽到易敘的話,還以為他是在罵自己的。

“我是什麼東西你不用管。”

沈誠彎腰抓起易敘,讓他單手提到空中:“不過你就快變成死東西了。”

易敘臉上並沒有對死亡的畏懼,只是臉色灰暗說道:“你贏了,你是勝利者,該怎麼處置我是你的權利。”

沈誠沒有立即殺死他,而開口問道:“你告訴朱涇說自己已經克服了永恆之血的後遺症,是不是真的?”

一開始沈誠對這件事還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而如今從頭到尾見識到易敘的表現後,沈誠就已經很肯定,易敘根本沒有擺脫永恆之血的後遺症。

因為他連自己是易敘還是總裁都分辨不清楚,性格與朱涇記憶中的易敘有了巨大的變化,不管從哪方面看,易敘這明顯就是在永恆之血的影響下,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克服後遺症更是無稽之談。

沈誠之所以現在還繼續問這個問題,只是為了完成朱涇的遺願罷了。

“我有沒有克服永恆之血的後遺症……”

易敘表情呆滯,眼神中也帶著一絲茫然:“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已經克服了,可心裡面卻有另外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我已經變成不是我了。”

沈誠又問道:“你和總裁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和總裁究竟是同一個人,還是不同的兩個人?

對於沈誠這個問題,易敘卻沒有回答,反而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如果什麼都告訴你,我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失敗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人徹底遺忘,要是我不說,這個秘密就會永遠留在你的心裡,你也會永遠記住我的名字,我就不算白活一趟了。”

靠,你是什麼死舔狗嗎?一定要人家一輩子記住你的名字?

沈誠沒有再遲疑,召喚出黑炎灼燒易敘的軀體。

儘管他已經完全一副放棄抵抗等死的模樣,但沈誠卻沒有輕敵大意,誰知道這種老東西會不會留下什麼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