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瀅感覺有些屈辱,但還是乖乖地轉身離去。

顏蕊夫人這才對沈誠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換個地方聊吧。”

兩人換了一個客廳,這裡的佈置更加奢華,應該是顏蕊夫人平時用來接見真正貴客的地方。

武瀅將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拿上來。

顏蕊夫人親自開啟木塞,一邊為沈誠倒酒,一邊輕聲介紹這瓶紅酒的來歷。

這不是普通的紅酒,據說是從永恆帝國那邊走私過來的名酒,含有血紅細胞的成分,是吸血鬼的心頭最愛。

沈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表演。

從剛才不屑一顧的傲慢,到現在態度誠懇的招待,兩者之間的切換,簡直就像是德芙一般絲滑。

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不過反過來,也可以說是能屈能伸,像沈誠剛才給的那種羞辱,換個脾氣暴一點的,說不定就跟他拼了。

但顏蕊夫人卻一下子忍了下來,並且迅速恢復冷靜,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種臉皮厚度和情緒控制能力,的確不簡單。

怪不得能夠在鮮紅晚宴中以中立的姿態屹立多年而不倒。

不過顏蕊夫人的弱點也很明顯,就是她的高傲,逼得沈誠不得不採用這麼粗暴的方式來教訓她。

如果不讓顏蕊夫人明白自己處於弱勢,那她一定會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顏蕊夫人倒完酒後,沈誠拿起酒杯淺嘗一口,感覺確實不錯,誇獎了幾句。

顏蕊夫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沈誠的誇獎都切中要點,絕對是經常喝名酒才能培養出來的舌頭。

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顏蕊夫人發現自己一開始對沈誠的判斷,無論是實力還是身份,都錯得離譜。

她確實錯得離譜,沈誠並不好酒,他現在的品酒能力,是繼承了虞必的記憶,虞必才是一個喜好喝酒的老手。

顏蕊夫人重新給沈誠的杯子倒滿,斟酌著問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和剛才比,她現在的姿態放得很低。

“據我瞭解,鮮紅晚宴現在似乎有點亂。”

沈誠端起酒杯,詢問道:“尹泓一直在做什麼?”

“你被騙了,鮮紅晚宴現在的混亂只是表象而已。”

顏蕊夫人發現這個男人對鮮紅晚宴的瞭解並不多:“整個鮮紅晚宴一直都在尹泓的掌控中,他只是不放心下屬,生怕他們會學自己,所以一直在暗中挑撥他們內鬥,誰在內鬥中暴露出對尹泓的不忠誠,就會被他處理掉,至於尹泓在做什麼……”

顏蕊夫人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幾年前的某天,他就突然開始隱居,不再公開露面,而是藏在幕後遙控整個鮮紅晚宴,每隔一段時間,我們才能見到他一面。”

如果顏蕊夫人沒撒謊的話,那她應該不清楚永恆之血的存在,不知道尹泓可能是在暗中研究永恆之血。

沈誠沉吟道:“你先調查一下尹泓究竟在私下做什麼,還有他的行為習慣和愛好,最好能夠找到他的弱點。”

聽完沈誠的要求,顏蕊夫人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皺眉問道:“那你能做什麼呢?”

她現在雖然姿態放低,願意以平等的身份跟沈誠合作,可不代表就此變得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