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停!”

阮清紗及時抬手打斷沈誠的冷笑話,然後脫下自己的白色外套丟給他:“穿上穿上,萬一被人看到我跟你這種變態站在一起,我在太陵市的聲譽就全毀了。”

沈誠一邊穿,一邊說道:“你什麼時候產生自己聲譽很好的錯覺?”

阮清紗嗤笑一聲:“那伱說說看,我的聲譽哪一點不好?”

沈誠環顧四周:“整個治安局幾十位精英狩魔人,還有三個高階狩魔人,這麼多同事今晚集體給你打了差評,你說呢?”

阮清紗:“……”

你奶奶的,他們今晚還集體暴斃呢。

沈誠的身高比阮清紗高了快一個頭,寬大的外套穿起來剛剛好。

他本以為這外套會有什麼異味,比如汗味或者是血腥味,沒想到上面除了阮清紗的氣息之外,就沒有別的味道。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香香的,暖暖的。

阮清紗看到沈誠用手輕撫自己的外套,忽然警告他:“我這件外套是定製的,不準拿它做什麼奇怪的事。”

沈誠反問道:“一件外套而已,你的想象中,我能用來做什麼壞事?”

阮清紗一下子卡殼了,她不是想象不到,而是說不出口。

總不能說怕你拿我的外套去打膠吧。

沈誠揮了揮手:“放心吧,我是空手道,不太喜歡用道具的。”

阮清紗聽懂了,但是她寧願自己沒聽懂。

沈誠看著已經變成廢墟的治安局大樓,問道:“接下來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開始提桶跑路,亡命天涯了?”

殺死治安局的局長,還幹掉了三個高階狩魔人和幾十個精英狩魔人,還把剛建好沒幾年的治安局大樓給強拆了。

雖然這是李克敵他們罪有應得,但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並不講究對錯和正邪。

如果換做沈誠是太陵市政府,那把他和阮清紗這對狗男女槍斃一百遍都不解氣。

“跑什麼跑?”

阮清紗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你見過勝利者落荒而逃嗎?”

沈誠疑惑道:“難道你認為上面會主持公道?”

不會這麼天真吧?

雖然胸大,但看起來也不傻呀。

阮清紗沒有回答沈誠的問題,而是反問:“問你一個問題,我為什麼要等李克敵他們先動手才反擊?”

“你之前說過警察和罪犯的理論,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需要一個能夠正當除掉罪犯的理由。”

沈誠微微皺眉:“可你就不怕我們現在鬧太大了,這個理由不起作用嗎?”

你可以反擊,但你反擊的後果就是殺死這麼多治安局的中堅力量,叫上面怎麼看?

阮清紗用手拍了拍沈誠的肩膀,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這個理由能不能起作用,那得看是什麼人在使用。”

沈誠微微一怔,然後聯想到阮清紗的來歷,突然一下反應過來。

她不是本地人,而是從州府調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