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來這裡。”

朱清也不知道自己與這個姚瑤算什麼關係,朋友肯定不是。

姚瑤並沒有理會朱清的這句話,仍然是眺望遠方。

“你沒有再去見過他?”朱清再一次的問道,她腰間的落霞劍隨風擺動。

姚瑤回過頭來,看著朱清的眼睛,她們在兩百多年前就見過,當時兩人都還只是低階修士,現在兩人都已經是天地之間一方高山,可庇護許多人。

“我知道你很欣賞他,這一次昆吾記恨上了他,你為什麼不幫他說說。”姚瑤問道。

朱清笑了,她很少笑,從兩百多年前還是初入修行之時就很少笑,兩百年的時間會改變很多人,但是朱清從一開始就像是一枚冷玉,一直都是這樣,笑容都帶著清冷。

“他不需要。”朱清說完,轉身,又頓住了,回頭看著姚瑤說道:“我突然之間有些想殺你,希望你不要再給我藉口和機會。”

說著,一身青衫的朱清大步而去,山間的風吹起她青衫的下襬,露出裡面潔無瑕的內衫。

姚瑤看著快速遠去的朱清,很久,之後這才往前走一步,伸手扶在漢白玉石做成的欄杆上,看著欄杆下方那深谷,谷中若有若無的白霧在變幻著,隨風捲成各種形狀。

“心羽,你說,這個世上什麼才是最珍貴的?”姚瑤突然對著空氣說道。

但是她的頭頂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最珍貴的當然是自己的壽元。”

這聲音響起之時,她頭頂的那支白羽微微的晃動。

“壽元嗎?”姚瑤有些失神:“可是,我為什麼好像並不是很在意?”

“你傻了。”

姚瑤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她重新睜開眼睛之時,眼中已經一片清澈,沒有了那諸多感情。

她尋到了沉墨,沉墨是昆吾外殿執事,又是這一次招待他們這一行人的總管。

“我想見貴派掌教。”姚瑤說道。

沉墨看著自己手的這份請柬,確實是昆吾發出去的,但是按照請柬上的人名來,面前這個人是不對的。

可是對方卻又敢拿著請柬說見掌教,這讓沉墨覺得事情一定不會簡單,也可能不是小事,當今天下雲譎波詭,這讓沉墨不得不小心應付著每一件看起來不合理的事。

“能否告知你要見鄙派掌門所謂何事?”沉墨依然是問出這麼一句問過許多來訪者的問題。

“大事。”姚瑤說道。

“多大?”沉墨問。

“天下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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