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只有一些侍奉的下人,和謝宛容與塗元。即使是梁澤木也只是在另一處的園子裡設宴招待他的那些朋友。

“梁兄,嫂嫂她招待的那位是什麼來歷?”桌上有一位端著酒杯的人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說是宛容年少時的蒙師。”

“蒙師?看來這個蒙師不簡單啊,你們看到那具屍魅嗎?”

“當然,尤其是那屍魅手上的頭顱,給人一種恐怖與可怕。”

“再怎麼樣,這種無門無派的流浪人在門派面前都只能低眉。”

“你們可看出那位是什麼修為?”

“看不出來,不過觀其氣韻,應有神嬰修為。”

“這種散修往往狡詐,梁兄,你還得注意,他突然到來別有什麼目的,嫂嫂常在家,少有與人接觸,容易受人矇騙,萬一出了什麼事便不美。”

“梁兄,不如我們去見一見嫂嫂的這位蒙師如何?”

“也好,那我們過去吧。”梁澤木起身,執杯提酒,當先向外走去,再轉而去後花園。

……

後花園之中,塗元看著那個亭子,有些感嘆,當年也常常在這裡走走,當時謝夫人還在,還有那位首陽山的弟子許玄,其實塗元對於許玄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他有些大派弟子的習氣,但人本身的品性並不差。

“晉之還在龍池天宮中嗎?”塗元問道。

“是的,他很少下山來。”謝宛容說道。

“一心修行是對的,不過適當的遊歷也很有必要。”塗元說道。

這一刻,謝宛容彷彿又成了當年的學生。

“等會我傳信讓他下山來。”謝宛容說道。

“不要說我在這裡。”塗元道。

“嗯。”

“將軍呢?”塗元再問道。

“許仙長晉升元神法身,爹爹去參加他的賀宴了。”謝宛容道。她注視著自己老師的面容,她當然不知道塗元也早已經晉升元神法身,她之所以會小心觀察,是怕自己老師聽到會不舒服。畢竟晉升元神才算得上在這個世間擁有超然的地位,而在法身的眼中,元神之下皆凡人。

“那不錯,入神生劫,步步險惡,卻又能去偽存真,這值得慶賀。”塗元說道。

聽著自己老師的話,再看老師的表情,謝宛容心中一動,暗想:“難道老師也化生元神了?這怎麼會?老師他無門無派,只是散修士。”

這個世上還有一句話叫,只有一個元神才知道元神後的感受。謝宛容會這樣想,也是聽到了塗元的評語獨特。

她正想問時,門口傳來一串的腳步聲,她嘴邊的話便收了回來,看向門口,看到自己的夫婿提酒執杯的進來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他的那些好友。

謝宛容皺眉,她不太想自己與老師的見面及談話被打擾,但是既然自己夫婿已經來了,她也只能站起來引入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