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法寶化為一片靈光朝著塗元打下,點點靈光,即使是修為在高也要措手不及,這是他們的想法,第一個祭出法寶之人大喝著,他覺得自己想的果然沒錯,只要自己先祭出法寶,大家一定會跟著祭出法寶的。

他相信。即使是那個人再強大,在這麼多人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一下子祭出這麼多的法寶打下去,他也一定會守禦不住的,只要有一件法寶打中,他相信,憑大家的陰毒,絕對不會讓那人好受的。

然而,他失望了,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失望了,不光是失望,而且還膽寒,他們只見那人坐在那裡伸手朝頭頂一盤一撈。那一片法寶所化的靈光竟是都被他撈入手中,一件一件,都擺在了桌上,刀槍劍棍印……一大堆的擺在那裡。

這時,大家看塗元的眼神就有些驚怖起來,之前的那些法術試探。讓他們沒有一個直觀的認識,而且他們也覺得自己沒有盡力,可者是法術被克了,但是現在法寶打下,直接被人一股腦的攝拿了,而且被攝拿過之後,卻根本就無法再勾通,直接是被封印住了。

塗元一仰頭,將那一直聞著的酒喝了下去,他似乎一直在等眾人的動手,終於等完了,所以他將酒喝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了進來,一片黑霧,黑霧之中彷彿有馬嘶人喝,來的彷彿是一支軍隊,而不是一個人。

“陰山鬼王來了。”

有人低聲私語著,聲音之中竟是有幾分興奮,然後看著塗元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幸災樂禍。似乎在說,讓你坐那裡,讓你贏我們,這下有能夠擊敗人你的人來了。

隨著那一片陰風鬼霧捲入觀中,一個渾身穿著一襲黑袍的人出現了,那一片黑霧盡數斂進他的黑袍之中,彷彿那衣服本身就是黑袍所化的。

這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人,面色冷峻無比,削瘦,刀削似的臉,一雙眼睛卻充滿了魔性的,他看著塗元,審視著,然後說道:“我允許你先走出這白首觀,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人的本事了。”

塗元笑了笑,雖然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姚瑤在這白首觀之中,但是既然自己坐在了這個位置,喝下了這裡的酒,在沒有吃飽盡興之前就不打算走了。

“我可沒打算走。”塗元說道。

“不走也可以,但那個位置不能坐著活的生靈。”

“可我是活的。”

“你馬上就要死了。”

那陰山鬼王冷笑著,突然張口一吐,一片黑沙般的霧從他的嘴裡湧出,他像是將自己的舌頭,喉嚨以及肚子裡的五臟六腑都吐了出來,那一片黑沙般的霧朝著塗元湧來,在虛空之中化為一個碗狀的巨頭,朝著塗元吞噬而下。

“噬魂魔功。”

在觀中有知道的人驚悚的喊出聲來,他們怕,但是塗元並不怕,一片黑暗的觀中,突然亮起了一道清光。

清光輕盈而快速的劃過虛空,扎入了那如碗狀的巨口之中。

隱隱之間,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一聲痛苦的叫聲,就像是有人嘴口要吃下一口美食,卻一口中咬在了劍上。

只見那一片黑霧竟是直接倒卷而出白頭觀,直接出去了,根本就沒有回頭,沒有半點的停留。

他竟是就這樣走了。

怎麼可能就這樣走了。

這怎麼可以。

這時,大家看塗元的目光不再是驚駭,而是一種不可思議,是一種不可能,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對於他們來說,陰山鬼王,那可是這一帶的最強者之一,連他都不是一合之敵,那還有誰。

還有嘯月天君嗎?

有人想到了嘯月天君,觀外便響起了一聲咆哮聲,隨著這一聲咆哮,一頭青狼直接衝了進來,在白頭觀的門口出現的一瞬間,就像是從千里之外的虛空一躍而過,在那裡顯現只是借力落足一下,然後再一躍便已經到了塗元的面前。

眾人的目光之中,只見塗元再一次的揮動七寶如意,對於他們來說,塗元的動作非常的簡單,沒有半點的玄奧,就是那樣的揮出,如意上面一片清光帶出一片耀眼的光華,然後打在那一頭青狼頭上。

那青狼是在白頭觀的門口出現了一下,然後便躍入虛空消失了,但是塗元手中的七寶如意打下的虛空,恰恰好的位置,那青狼出現了,直接打在它的額頭。

青狼竟是直接在那七寶如意之下直接被打散,狼毛飛散在虛空,隨著一聲狼悲嚎,那青狼消失了。

眾人已經不知說什麼了,他們無法接受,自己心中兩位強者居然在這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手下走不過一合。

而且都敗在同樣的一柄看上去並沒有多少玄妙的如意之下。

他們的目光看那如意多了幾分害怕,又隱藏著一分熱切。

突然,白頭觀前出現了兩個人,一個青衣法袍的年輕人,看上去結實而挺拔,另一個則是一襲黑色法袍,看上去削瘦而冷峻。

他們正是剛在才敗在塗元手下的陰山鬼王民嘯月天君。

兩人看塗元的目光都不善,但是卻又都有著濃濃的忌憚,剛才說來也不算是他們的傾力出手,但至少也出了八分力,卻在塗元的如意之下,根本就擋不下一擊,這讓他們害怕。

這時,從內觀之中傳來一陣鈴聲搖動的聲音。

一串帶著三分笑,七分嗔的聲音傳來:“怎麼,好好端端的打了起來,妾身備下了這麼豐盛的酒席,怎麼都不吃啊,來來,大家落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