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正是屈城與李木,此時的屈城雖然仍然是白髮蒼蒼,卻有一種妖邪之感,他不是那種看去隨時都要死。而是一種彷彿怎麼老都不會死。原本的慈祥,都化為可怕妖邪。

“我的徒兒。還不與為師一起,斬了這妖孽更待何時。”屈城說道。

塗元站一起來。看著那個孔晨峰,然後說道:“師父,你來過這裡?”

“嘿嘿,這就不聽為師的話了,殺了他,只要取了他身上的內丹就能夠治為師身上的傷,也不枉為師收你為徒,教你一場。”屈城聲意冷冷的。

姚瑤坐在旁邊,她的眼神倒是在這一刻變的銳利起來,身上有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哈哈哈……原來是師徒,連自己的徒弟也要騙,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你應該聖靈教邪靈宗的人吧。”孔晨峰雖然坐於偏僻的地方,但是卻知天地之事。

而且,即使是現在也沒有半點的懼色。

“嘿嘿,你以為你的朋友都在路上了嗎?本座可以告訴你,他們都不會來的。”屈城的臉色已經變了,眼中竟是泛著綠光,邪氣盡顯,整個人站在那裡,透著一種塗元從未曾見過的詭異。

孔晨峰臉色有些變了,他站了起來,盯著屈城說道:“不管是誰想要我的內丹,都要拿命來換。”

“嘿嘿。”屈城冷笑著,盯著孔晨峰,但是卻朝塗元說道:“塗元我徒,還不動手,難道你不想要我那徒孫的命了嗎?”

塗元的臉色變的很難看,盯著屈城看,說道:“師父,你做了什麼?”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只需知曉,不動手殺這個金毛犼,那麼我那漂亮的徒孫就要死了,一命換一命,一個是跟隨自己多年來的弟子,一個只是才見面的妖物,該怎麼選擇,不需要我這個師父再教你吧。”屈城冷冷的朝著塗元說道。

塗元又緩緩的坐了回去,他的眼睛看著屈城,看著他身後的李木,此時的李木也沒有了之前的木納,下巴微臺,眼睛半眯著,有著一種居高臨下。

塗元行走天下許多年,見過許多這樣的眼神,這是一種不將他人生命放在眼中冷酷眼神。

“師父。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塗元說道。

“我怎麼做還要你來教了。”屈城眼中泛著邪光:“我只問你一句,聽不聽話,動不動手。”

塗元沒有回答。旁邊的姚瑤卻已經一拍桌,冷笑道:“動手也行。但要先讓本殿下看看你這老東西有什麼本事。”

姚瑤話落,一片灰色的蟲風朝著屈城捲去。

屈城眼神一凝,伸手朝前一抓,一片灰光在蔓延,那朝著他捲去的蟲風竟是瞬間被他一手攝入掌心,用力一捏,那一片灰蟲光在他的手中瞬間碎散。

姚瑤臉色不變,一步朝跨去。她整個瞬間化為一片蟲豸朝著屈城湧起。蟲豸泛著金色,細看那不是蟲,而是一道道的符光,每一道的符都化為各種不同的蟲相。

那一片金青色的蟲風在這鎮神府之中化為一隻巨手,朝著屈城抓下來。

屈城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冷聲道:“原來是御獸宗餘孽。”

那邊孔晨峰看到這一幕,突然一抬手,整個鎮神府之中靈氣翻湧。

這一片山上的靈雲凝結,天空之中雲霧翻騰,竟是結化為印。塗元只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道印朝著屈城鎮壓而下。

他感覺了那種濃濃的鎮壓之間。神魂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塗元知道這孔晨峰不是在對著自己施法。

只見處於法術漩渦中心的屈城抬手,伸手在虛空之中攪拿。隨著他的手而動,那一片風雲靈氣竟是被他的手帶動了。

“嘿嘿。”

塗元的雙眼盯著屈城的手,他能夠感受到攝靈擒拿法的法意在,比攝靈擒拿法更加的強大。原本他以為自己的師父屈城只會攝靈擒拿,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學的並不是完整的攝靈擒拿。

他那在虛空之中一攪一卷然後一抓,塗元沒有動手,也沒有直接面對,但是卻感覺那一抓要將自己的心都抓出去。那一抓,仿如要將整個天地都攥到掌心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