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元在院中來回的走著,說道“這莊院是屬於什麼陣法我不清楚,但是這一類的法陣,就像是一張網,而法陣之中的人就像是魚,掙扎則是不斷的往一個個網洞之中鑽,然後將一層層的網裹到身上,最終被困死。”

“那這種要怎麼破。”顧樹林說道。

塗元也不知道怎麼說,當時他每一次看到這種不斷迴圈空間的法陣介紹之時,他的心中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在虛無的魔方般的盒子,每一個小盒子都能夠通上另一個小盒子,然後在裡面不斷的迴圈。

然而,他可以在自己的心中這樣去想象,去這樣的定位,但是卻無法解釋給這個世界的人聽,因為他個人的理解與這個世上人的理解方式是完全不同的。而且,他發現這個世界的人對於這一類的陣法都很難有一個直觀的想象。

空間重疊這個詞,在這個世上也不是那麼容易理解的。

這個世界的破陣之法,無比的複雜,若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寶物,想要硬生生的憑自己的本事去破,那幾乎不可能。

“我們需要先辨認方向。”塗元說道。

“法陣之中,何來方向之說,陰陽巔倒,乾坤反轉,天干地支皆已經錯亂,我們感觀之中的方向都已經不對了。”顧樹林[ 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也是為什麼,陷入陣法之中難以出來的原因,有人能夠觀測這陣法,憑自己演算之能,算出出陣之方位,這一點我非常的佩服。”塗元說道。

“你不會嗎?陰陽術算之道,我曾見過你也看過此類的書。”顧樹林說道。

“雖有看過,但只是瞭解個大概,並不精通。”塗元說道。

“哦。那你怎麼如何離開?”顧樹林問道。

“雖然我無法做到透過演算方位,來確定自身在陣中的位置,但是卻有一個取巧的法子。我曾有想過若是我陷入了這種法陣之中當如何,所以我煉製了一對子母針。”塗元說到這裡,自符袋之中拿出一根鉛灰色的針。

一團靈氣自他的掌心泛起,如水韻一般的將那鉛灰色的針托起。

“這是子母針之中的子針,而我在入這莊園之前,便已經在莊外留下了一枚母針。”塗元說話間,他掌中處於靈包裹之中的針緩緩的轉動,然後向著一個方向定了下來。

“來。跟我走。”塗元說道。他向著手中子針指著的方向走,來到一堵牆邊,說道:“從這裡把這牆擊破。”

顧樹林手中劍寒光閃動,那牆頓時被破開了一個洞。塗元手中已經多了一個七寶如意,鑽了過去,顧樹林跟在身後,七寶如意已經有了一絲萬法不沾染的,清光將他籠罩,自那洞中鑽過之時。無盡的黑暗湧來,黑暗之中似有微光,一雙血紅的眼睛注視著。

只是塗元手中的七寶如意在前,清光如焰。在他周身飄浮,若隱若現。

鑽過了那牆洞之後,塗元不再動了。顧樹林看著塗元手中的七寶如意,說道:“你這如意不簡單啊。”

“當然。看家法器。”塗元笑道,他手中託著的針在緩緩的轉動。然後方向改變,竟是指著剛剛他打破的那一堵牆。只是方位不同而已。

塗元順著方向走過去,然後又讓顧樹林打破。兩人鑽了過去,並不再是之前的那一個小院,回頭看那牆洞,只有一個,而不是兩個。

塗元等著那針停止,確定了方向之後,沿著針尖所指而走,不斷的破牆而過。有時候甚至是鑽過了牆洞,緊接著又要鑽回,如是再三,顧樹林都忍不住問是否有用。

要知道,這破開這牆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那牆上的符法若是顧樹林不用巨大的靈力的話,根本就破不開。

不過,若是想要離開,破開阻攔的牆壁並不行,因為法陣已經運轉,那牆壁已經不再是牆壁,符法已經存在於天地之間,他是寄於陰陽之中,可以說,現在他們都不算是在真正的現實天地之間。

塗元所走的路線,也是如那些通陰陽術算之道,能夠計算處自所處方位,並且明白怎麼走出來的人一樣,而七寶如意則是讓他過那牆洞之時,不會瞬間被挪移到別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