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謹秋在這將軍府的地位其實是很高的。

“當然,在我小的時候,我曾有過一段很長時間的夢境。”塗元很認真的說道。

“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謹秋問道。

“那是一個與這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塗元說道。

“具體是什麼樣的?”

顯然,謹秋是在幫謝宛容在問,也是在幫夫人問,透過這種直接的逼問,看塗元到底是說慌還是真的曾神遊過那樣的一個世界。

因為這天元大地並非是唯一的天地世界,域外有神域,有九幽黃泉之地,有各種小千世界,也曾有過人很長一段時間渾渾噩噩,等再清晰過來之時,卻說自己神遊異界,並且將那個世界描繪的清清楚楚。

這並不算是什麼絕無僅有之事,但也稀少。

“那個世界,人類佔有絕對的統治之位,然而人類的壽元多則百年,少則六七十年。他們那裡的人自六七歲便開始上學,男女同學,每年皆要大考,年年上升,至少學九年,無論貧窮,皆可入學。”

“男女皆可入學於一室之中,那置人倫大道於何地。”謹秋說道。

……

塗元這一天都在與謹秋辯論著,都是謹秋在問,塗元在回答,她將一切她心中覺得不合理之處都問了出來,一個世界若是真實的存在,那麼每一個風俗的形成都是圓融的,每一個現象和世界的環境,都一環一環的,不可能會有破綻的,若是有塗元回答不了的,那麼就可以認定塗元說的是謊言。

然而,最終塗元的話在他們的面前勾勒出一個獨特的世界,與所有修行的世界不同,那是一個奇特,但又同樣強大到可怕的世界。那個世界的人都弱小,然而若是有一天天元大地發現了那個世界,想要侵入那個世界的話,也許將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謹秋仍然對塗元所描述的那個世界將信將疑,但是謝晉之卻對那個世界極為感興趣,而謝宛容雖然仍然不想相信,但是經不起好奇,坐在那裡聽著。

“時間已過許久,我所能記得的所剩無幾,只能夠將我所記得說一說。”

塗元說到這裡,看著的卻是夫人,夫人點了點頭,說道:“我會轉告將軍,你儘管放心。”

時間在與謹秋的責問論辯之中竟是已經快要到中午了,在門口處竟是彙集了不少的下人,其中是有來找夫人的,在夫人的示意之下站在門口沒有打擾,最後變成了聽。

當塗元宣佈今天的教學結束之後,所有的人才散去。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自己將前世的那個世界在這個裡描繪出來,讓夫人他們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中還是有幾分得意的,這得意不是因為自己將之描繪之出來而得意,而是因為那個世界的強大和與眾不同,得意自己曾經出現在那個世界,即使是這個強大的修行世界的人也會感到震驚。

心中又想著,會不會有一天,這個世界有強者能夠神遊他界之時,出現在了地球了,如果真得出現在那裡了,地球上的科技是否能夠偵測得到人呢?

想著想著,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的實在太遠。

回到自己的住處之時,他就決定明天開始給他們講《詩經》,這個世界的風氣與詩經之中的風氣頗為類似,應是能夠得到認同。

中午有人送吃食到他的住處,他在吃過之後,便朝那一家名叫馬老三雜貨鋪的店子而去。

他要再去看一看那個祭寶的方法。只是,那位馬老三雖然沒有喝斥塗元離開,卻也從來不講關於那座神像的事,即使是塗元看得多了,他也會不奈,這使得每一次塗元都要買一些東西才行。

就這樣,每日在將軍府之中教學,然後食氣練神,再練練符法,又去那馬老三的店鋪之中看那座神像,久了,也發現那整個店鋪的佈置其實都不簡單,那是一座藏於城中的法陣。

正所謂陣無大小,大可藏山納海,小則化微塵肉眼不見。

這是處於紅塵鬧市之中的一座靜室,塗元突然覺得這個馬老三非常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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