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在這個世上接觸修行時起,塗元的心中種火的概念就是種地煞靈火。他還有一段時間想過自己要種下什麼樣的地煞靈火,來形成什麼樣的道火。

他還生出過去尋找一些特別的煞火來種入丹田的想法,但是現在既然姚瑤滿心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夠種天火,那麼自己就種天火吧。

只是這種天火又不像種地煞靈火那般擁有明確的方式和步驟,而且,長明真人也不告訴他真正的種天火的法門,只是在泗水學宮之中,指著天上的星辰,說道:“天地人三火,天火分可為太陽、太陰、星辰,這三種之中地太陽之火最烈、太陽最寒、星辰深幽,地煞靈火多不勝數,但是樣樣皆毒而霸。人慾之火則是最詭最為莫測,也最可怕。種火關乎一生的修行方向,你可想清楚了。”

塗元未必有長明真人說的那麼清楚,但是他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麼他就不會再有猶豫不決。

他點了點頭,說道:“沒有誰能夠確定以後的路,所以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就不要再猶豫。”

長明真人直接問道:“你修行的食氣之法是哪一種?”

“朱蛤吞月法。”

“很好,正好合適,你可以試著種下太**火。”

“怎麼種?”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說一千道一萬,就是這三個字上。

長明真人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的地方。

“用心?”

塗元覺得這特別的不靠譜,要知道,是在以前的那個世界之中,但凡是涉及到什麼心靈方面的東西,他都覺得虛。

塗元想要的是具體的方式,一步一步,就像最初學食氣之法一樣,他希望有一種清晰的感觸。

“萬物存乎一心,今晚無月,月圓之時是最好種火之時,不過,在這之前,你將所修朱蛤吞月之法轉化另一種存思。”

“什麼?”

“朱蛤吞月,亦可稱是明月照心。”

塗元聽他這麼一心,心中一想那朱蛤吞月圖,胸海之中浮現的依然是那圖,但是角度與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他心中想著那朱蛤吞月圖,竟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進入那種以朱蛤為中心,吞月而食的感覺。

張口一吸,一團風被吹入吹裡,靈氣嚥下,寡淡的風則是直接吐了出來。

還好食氣之法不曾消失。

一晚快就過去了,他回過神來之時,身上已經被露打溼。

第二天,他便將泗水城的城主之位傳給了那位副城主,他名叫木炎,這些日子以來,也是他在主持城中之中,春耕種收,以及城中的民事,他都處理的很好。

塗元一心修行,後面再去問長明真人關於種火的更多的方式,他竟是直接說方式已經告訴了你,其他的我法可教。

塗元也無奈,他回到了飛天觀之中。姚瑤似乎早就知道種天火是怎麼個情況,說道:“如果一年之內無法在丹田之中種生一絲天火的話,那就必須要出去尋地煞靈火,修行不可耽誤。”

塗元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怎麼不做種火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