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這黑芝嶺三十里外之處的一座山的山洞之中,有三個人坐在那裡,山洞之中幽暗,一盞綠幽幽的燈掛在那裡,讓這整個山洞顯得有些陰森。

那燈不是普通的燈,而是一盞可破人隱形之法的魂燈,這種魂燈的製作方式很複雜,也很殘忍,需要人魂或者獸魂為原料製作,而且,那燈中燃燒的並不是什麼油,而是血,血也不是普通的血,而是精血,任何精血都行,山精鬼魅,或是修行之人。

這山洞沒有名字,洞中的主人是兩兄弟,也是散修,無門無派。與古震交好,在這麼些年來,古震監守自盜的過程之中結識這兩兄弟,他們分別叫良垠、良共,都是丹氣凝神這一境界停留許久了的。

“這麼說,現在黑芝嶺上符陣形同虛設了?”良垠興奮的說道。

“沒錯,就他一個人,這驅動符陣的陣器在我這裡。”古震說道。

良共在旁邊興奮的搓著手,對於黑芝嶺上的黑芝他可眼熱的緊,只是以前與古震雖然交好,但也無法染指山上的黑芝。

不過他的眼神有些怪異,在他看來,以前看這古震,無論是他說話還是做派,都以陰魂谷弟子自居,想不到居然會監守自盜。

古震並沒有瞞著他們,而是把自己因為種火不成的原因,不得不偷食了看守的黑芝之事說了出來。

想要別人一起去做事,不可能什麼也不告訴別人,不過,他最深處的目的卻怎麼也不能說出來。他可是很清楚散修的生活的,雖然看似逍遙,但是卻也像野狗一樣,哪天死在荒郊野外都沒有人收屍。

他的目的是想讓這兩個隨自己一起殺了塗元,並將山中黑芝搶掉,這樣他自己監守自盜的事就沒有人知道了,最後再就是將這兩兄弟一起殺掉,而他則可以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回陰魂谷去。

這是他一開始就想好了的。

“依道兄這麼說,這個塗元倒是個精細人,他還會在那山上嗎?”

“當然,山上那株三百年黑芝還在,他怎敢棄山而去,除非他帶著那黑芝離開陰魂谷。”古震說道。

良垠上下打量著古震,說道:“道兄怎麼捨得放棄陰魂谷弟子的身份?”

“捨不得也得放棄,我更想活著,不過,以後就還要靠兩位兄弟照顧了。”古震說道。

“噯……說什麼照顧不照顧的,都是朋友,這麼見外,相互扶持,爭取早日種火成功。”良垠說道。

古震想到了自己種火失敗,心中有些唏噓,咬著牙說道:“希望能再次的種火,現在天色還早,我們早點準備,那塗元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手上有一樣法器,威力極大,我在山上時,憑著符陣之器都不能佔到便宜。”

一般情況下,將那些經過了丹火粹煉過的稱之為法器,而將那些並不需要丹火粹煉的稱之為符器。古震手上的玉石如玉離了那黑芝嶺便沒有什麼用,即使是用本身的靈氣去驅動,也如死物一般。

“他除了那件威力大的法器之外,還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會一種封住天地靈氣的符法。”古震說道。

“這封住天地靈氣的符法,對付你手中的符陣器尚可,其他的並無大用。”良垠顯得比他的弟弟良共要冷靜不少。

“但是在那佈下了金木聚靈陣的黑芝山,禁住一時靈氣,也是極為神妙的。”

古震這是在解釋著他自己為什麼會被擊敗,逃下山來的原因。

良垠卻心想:“白白的是陰魂谷的弟子,如此無用,看來,這些門派中的弟子,都是一個個不會爭鬥,平日裡受門派蔭庇,哪裡比得上我們散修,一個個從刀劍血火之中爭命,等過後,連他一起殺了,那陰魂谷再追查此時,如論如何也不會追到我們兄弟兩人身上了。”

“他那件法器是何模樣,你看清楚了嗎?”良垠問道。

古震臉色微微有些變了,變得有些僵硬,他說道:“青黑色,似釘,相擊之時沉重無比。”他心中卻在想著:這良垠往日裡都是喚我道兄,現在卻突然直呼‘你’,毫無尊敬之意,哼,一介散修,待除去那個塗元,讓你們兩個知道我的厲害。”

“那他的件法器應該是鎮魂釘這種法器,只有這種法器才會讓人感覺沉重,相擊之時,一服符意直衝神魂。他還有什麼手段嗎?”良垠再問道。

原本古震還想說塗元御使驅魔鈴能夠破幻象的。但是覺得這良垠態度不好,於是暗哼一聲,道了一聲‘沒了’。

“等天黑我們就去,不要讓他逃了,那鎮魂釘一定是好東西,應該很適合我用。”旁邊的良共摩拳擦掌的說道。

古震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良垠笑著說道:“是啊,我們先做一下準備吧。”

“他只是一個人,有什麼好準備的。”良共毫不在意的說道。

“還是要的,畢竟是陰魂谷弟子。”良垠看了看古震,眼中有一絲的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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