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兩個人是自己在撲捉那樹魅之時遇到過的那一對祖孫。

“爺爺,是他。”那個女孩對自己旁邊的爺爺說道。

塗元已經站了起來,他至今還記得當時這位老人那平靜之下掩藏著的殺機。

“塗元吧,不要緊張,老頭子我可不能把你怎麼樣。你現在可是丹氣凝神,殺了陰魂谷方清同得意親傳的人。”那老人說道。

塗元卻仍然手握著鎮魂釘,他可不會相信對方說的話,出門時師父有交待,若遇散修之人,一定要謹慎小心。

“前輩手段詭異,讓人不得不防。”塗元回應道。

“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再遇上就是再有緣,嗯,這個地方也真不錯。”老人打個哈哈說道。

“你那天在桃山上跟摩雲峰的屠修生死,我和爺爺都看到了,你真厲害。”那位姑娘說道。

對於這個女孩,塗元還是很有好感的,當時她也是竭力的阻止自己的爺爺害自己。

“那只是因為不能動用法器法符而已,如果用這些的話,我估計就贏不了。”塗元說道。

“用法器算什麼本事。”姑娘說道:“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在這裡過夜嗎,我不想再走了。”

塗元著她那雙靈動卻又顯得純靜的眼睛,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無疑是很聰明的,她知道自己非常忌憚她的爺爺,先是跟自己說了一句話,然後發現自己對他並沒有什麼惡感,這才開口說要在這裡一起過夜。

她知道自己的爺爺開口肯定會被拒絕。

三人重新在火堆邊上坐下,這一次的情形雖然差不多,但是心情卻是有很大的不同。雖然這一次塗元依然警惕,但是卻並不再畏懼。

“你這是去哪裡啊?”老人似乎也知道塗元戒備自己,沒有說話,說話是那女孩。

塗元看了看她,又看看了那老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怎麼會跟在我後面?”

“嘿嘿,你覺得我們跟著你?”老人說道。

“爺爺,怎麼說話呢,別理他,我叫瑤瑤,你應該是去做值守任務的吧。”那女孩說道。

塗元沒有問‘你怎麼知道’這樣的話,問了就等於告訴別是這樣的。他反而問道:“你們是散修?”

“怎麼,看不起我們?”瑤瑤突然有些氣沖沖的反問著。

塗元並不是真的要問他們這個,只是不想他再追問自己而已。

那老人‘嘿嘿’一笑,說道:“你小子倒是謹慎的厲害,得,老頭子我也不在這坐了,免得你今天一晚都不敢閉眼,瑤瑤,走吧。”

他起身,那名叫瑤瑤的姑娘也氣鼓鼓的起身,塗元只是看著他們遠走,一句話也沒有說。從風中傳來那老人的話:“你看你,是吧,一心的示好,連名字都告訴了他,他也沒領情,……”

塗元坐在那裡,他並沒有因為那祖孫兩人的離開而減少警惕之心,在這荒山野嶺,什麼都可能出現。

他自懷裡拿出一個小鈴鐺來,直接掛在旁邊的樹枝上,那是驅魔鈴,即使是注入靈力,光是那種散發出來的聲音便有醒神驅魔的效果。

隨著塗元將驅魔鈴掛上,山風吹來,起伏的樹枝讓那驅魔鈴不斷的響起,或輕或重,清脆悅耳,同時讓這一片小小的地方都變的清靜起來。

重新坐下的塗元開始將那原本沒有烤好的兔子重新烤好,吃過之後,自懷中拿出一杯巴掌長,拇指粗細的黑釘來。黑釘上面有著陰刻著密密麻麻的符紋,在火光之中有一股肅煞之氣。

前端是尖銳的,底端則是方形,上面有八卦圖案。

坐在火堆,靜下來,他開始吞吐起來。張口一吐,一片靈氣吐出,一片靈光如箭一般的射出數丈之遠,然後又倒卷而回,帶起一片狂風,倒卷而回之時,靈氣湧過那驅魔鈴,激得那驅魔鈴上靈光隱隱,鈴聲也傳得更加的悠遠。

吐出的氣就像是蛤蟆食蟲時的舌頭一樣,將天地靈氣捲入腹中。

而塗元此時卻是在自觀丹田。

丹田之中一隻鬆散的靈氣凝結而成的蛤蟆在那裡,蛤蟆的背是成山型。那丹氣凝結成蛤蟆是因為他修行提朱蛤吞月法,觀想那幅圖,丹氣結成朱蛤是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那蛤蟆的背如山一樣拱起,卻是國為他自身感情了一絲山神神像上的法意才會這樣。

而在這丹氣蛤蟆的嘴裡有一道紅舌,那是願力凝結成了印符所化,除了能夠吸食願力,讓人從那願力的神情之中感受到法意這一點外,他還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