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山下走來,至少有二十餘人人,浩浩蕩蕩,其中當先一人是一位中年人,他是屠修的師父,摩雲峰上的一位長老,名叫方清同,後面則是他的弟子屠修。再後面跟著的那些弟子則是摩雲峰的弟子。

他們一行人直接上了桃山,不過並沒有到達桃山的頂部的桃園居,而是在半山腰一處的亭中停了下來,在這裡,有三座亭子,一處在高處,兩處在下一點,在下面那一處亭子之間有一片空地。

這裡正是常會舉行****的地方,也正是今天舉行生死鬥的地方。

沒有什麼擂臺,但是前來觀看的人很多。

方清同直接入了那最高的亭中,在那裡,已經有一個等在那裡了。那人當然不會是這桃山主人,而是這桃山主人的親傳弟子,名叫鍾釧,不過,他雖然是城主的親傳弟子,但卻也算是滄浪城的主事之人,因為平日裡城主不在城中之中,都是他在主事。

“方長老,您親自來了啊。”鍾釧說道。

“小徒與人生死鬥,不得不來。”方清同笑著說道。

“雖說是生死鬥,但是對於屠兄弟來說,那也只是手到擒來的事而已。”鍾釧說道。

“呵呵,那也不可大意。”

方清同雖是這麼說,卻一臉的輕鬆,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些弟子也是滿臉的笑意,相互之間在那裡說著話。

很多人都在議論著即將到來的生死鬥,當然沒有人看好塗元,就連塗元究竟是什麼人,也很多人不知道。

當年塗元殺高虎的事,只是在陰魂谷那個時期的內門弟子之中小小的流傳了一下,對於這整個滄河城來說,不過是一點水花而已,已經裹捲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

“怎麼那個塗元還沒有來。”

“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瞎說,生死鬥哪裡是一個小小的弟子能夠說不來就不來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裡,死在摩雲峰的屠修手下。”

“也真夠可憐的。”

“也不能這麼說,他有機會拜入陰魂谷,聽說還是親傳弟子,只能怪他自己不爭氣,有絕好的機會卻不好好的修行,要是他是一個修行進境極高的弟子,陰魂谷捨得讓他來送死嗎?”

“我聽說啊,這個塗元犯了門規,本是要被處死的,是他的師父求著谷裡面的人,才讓他有機會來做這個生死鬥的。”

“要死就安靜的死去,何必來這裡丟人現眼。”說話的是一位陰魂谷弟子。

陰魂谷的弟子也有不少人到來,但是都是三三兩兩的,因為不看好塗元。

過了一會,山下有兩人行了上來,當先一人白髮蒼蒼,不似修道人,反似老農一般。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人,一身的灰衣,身量修長,面貌清秀,一路跟在老人身後走來。

“這就是要跟屠修生死鬥的塗元嗎?”

“真是螢蟲與皓月之別。”

他們所說的螢蟲當然是指塗元,皓月則是指屠修。

屈城進入那高亭之中。

鍾釧同樣的站起來,朝著屈城抱手道:“屈師兄來了。”

另一邊坐著的摩雲峰方清同卻是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端起一杯茶緩緩的喝一口:“你們陰魂谷既然派出了人來送死,那就爽快一點,何必這麼的拖拖拉拉,早晚是一死,晚一時半刻,不過是煎熬罷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讓在場的人聽到。

“生死鬥,誰生誰死還未可知。來,見過鍾副城主,今日鍾副城主是此場生死鬥的見證人。”

塗元上前來,他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這樣受人矚目過,他有一些的不適應。儘管如此,他仍然是在摩雲峰的人群之中尋找著要和自己生死鬥的那一位。

他心中對於這個人並沒有什麼恨。

不管對方知不知道自己,既然已經走到這裡來了,那麼就只能有一個活著離開。塗元心中並沒有什麼負擔和壓力,因為他的靈魂不是原本的那個人,他不認識這個屠修,對屠家也沒有半點的感情。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能夠自由自在的修行,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不再受人命令,不再受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