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的深冬,山林裡的積雪足有半尺來厚,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趙威裹著破爛的棉襖,頭戴著狗皮帽子,拎著一把陳舊的老獵槍,腳步艱難地在雪地裡跋涉。

冰冷的空氣就像刀子一樣刮過喉嚨,彷彿能把肺都凍住。

在這惡劣的環境中,他必須想辦法儘快弄到一點獵物,讓家中的妻兒老小,能活下去。

趙威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積雪,再重重地哈著氣,藉此汲取一點點熱量。

撥出的熱氣瞬間在眼前化作一團團白色的霧氣,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原本是一個特戰偵察兵,在執行一項隱密任務的時候,遭遇了對手的連環追殺,車子被撞擊,墜落大橋喪生。

沒有想到,再一次睜開眼睛時,會重生到一個同名同姓的男人身上。

對方是一個混不吝的酒鬼,為了還酒債,竟然打算把老婆送人。

老婆叫雲秀,年芳20,不僅長得水靈漂亮,還勤勞能幹,是百裡挑一的好女人。

但好女配賴漢,原主生來就是個痿哥,根本同不了房。

害怕被人嘲笑,就把一切推到雲秀身上,罵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平素更是喜歡借酒澆愁,動折打罵侮辱。

昨日喝了大酒後,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回來,嚷嚷著要把雲秀送人還債。

一家人聞言大驚,自然是吵鬧不休,原主在酒醉的情況下,不小心將頭磕到床沿上一命嗚呼,這才讓趙威得以重生。

被當作物品的雲秀,不住地磕頭,悽慘地哀求聲聲泣血。

“不要……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

“我可以給你們做牛做馬,我一定把債還上,求求你們……不要這麼對我!”

……

這群爛酒鬼不懷好意地道:“少囉嗦,你男人欠了我們酒錢,讓你還錢是天經地義的,識相的就跟我們走,我們會好好疼你的,桀桀……”

這些人下手特別狠,在拉扯之間,雲秀的破衣服三兩下就被撕爛,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子,大好春光若隱若現,引得這些人垂涎不已。

一旁的趙威父母,撲上去想阻止。

“放開秀兒,你們這些渾蛋!”

“老婆子和你們拼了!”

……

“兩個老不死的,礙什麼事兒,滾開!”

這些漢子下手特毒辣,當場就把二人狠狠暴打了一頓。

眼瞅著這些人不顧一切的,就要將雲秀帶走。

而隔壁不遠處的奶奶一家,和大房三房的人,就像是死了一樣,根本沒有一個人出面相助。

趙威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抄起一條板凳,對著這些人砸了上去。

“老子在這裡,誰敢動一下試試!”

“都給我滾開!”

這些人被砸得頭破血流,紛紛怒斥起來。

“趙威,你特麼的瘋了不成,你竟然敢打我們?”

“你這狗東西,喝酒的時候說得好好的,現在想反悔,晚啦!”

“有本事就還錢,沒本事就拿婆娘抵,說破天去,我們也有理。”

……

趙威皺眉,他在原主的記憶裡一通尋找,總算是找到了所謂的酒債,不過是兩瓶燒酒而已,撐破天也才值一塊錢。

為這麼點錢,就頭昏地把老婆送上,原主真是個渾蛋……

“給我三天的時間,我雙倍奉還,到時候如果食言,任憑你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