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又甩了貴太妃一巴掌,將她的臉都打偏了:“住嘴!”

貴太妃用沒被踩著的那隻手,按了按被打的地方,讓疼痛刺激她的神經以便她能保持清醒。

她將被打偏的腦袋擺正,笑著道:“自欺欺人。”

“你除了利用女人,似乎也很普通無能。”

貴太妃看著攝政王那扭曲的面容,雖然身體上遭受著從未遭受過的痛苦,但她心裡卻是極為暢快的。

嘴裡還繼續說著誅心之言:“謝嫣然這輩子啊,最倒黴的事情就是遇到你認識你嫁給你,第二倒黴的事情才是被我看到。”

“若是沒有你,我和她說不得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攝政王腳下一個踉蹌,松開了踩著貴太妃的腳,貴太妃的手得以解脫,她站了起來,隨手拿了一件外賞披上,端坐在床上,看著雙目猩紅的攝政王,冰冷又平靜地道:“現在冷靜了嗎?”

“你就算是要殺我,是不是也應該跟我說一說原因?”

貴太妃不問還好,攝政王便一直沉浸於他徹底失去了謝嫣然,以及他是個卑劣的人不配被謝嫣然喜歡的痛苦之中。

但現在她一問,攝政王又想起來了他剛剛進宮的目的。

他沖過來掐住貴太妃的脖子,厲聲質問:“你還給本王裝什麼裝,晏沫白根本就不是本王的兒子!”

貴太妃拼命地敲打著攝政王的胳膊,想要拉開他的手,但她根本無力撼動,她感覺到快要窒息了,心裡一橫,用盡全力踢向攝政王跨下,攝政王吃痛蹲下身。

她則是爬伏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見攝政王又要來打她,她疾聲道:“沫白就是你的兒子,你聽了誰的胡話,竟然會懷疑他的身份,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貴太妃曾經的確心悅過攝政王,畢竟被那樣一個俊美,溫柔,對你一心一意還有權有勢的男人呵護示好,沒有人能扛得住。

但她現在對眼前這個男人,只有嫌棄。

原來,她過去看到的人,其實都是對方想讓她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攝政王的本性。

他的本性就是,自私、陰暗、暴力和癲狂。

“你若是覺得我無用了,直接殺了我便是,何必說這種給你自己戴綠帽子的話?”

攝政王見她到了這個地步都還不願意承認,不再說什麼,忍痛起身大步往外走,對殿外的人吩咐:“太妃娘娘被世子妃重傷昏迷,短時間內不宜見人,將永和宮封起來,任何人不得打擾太妃娘娘養病。”

尚公公心驚肉跳地問:“若是寧王殿下要見呢?”

“那便讓他來找本王。”

屋內的貴太妃大驚,晏洹這是要用過去對付謝嫣然的手段來對付她。

她撲到門邊,拍打著門板,朝外面吼著:“晏洹,你不能這麼對我!”

然而攝政王已經大步走開。

他身後的一個公公帶著一隊人去抓永和宮的所有宮女太監,頓時整個永和宮都充滿了哀嚎聲。

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等禍事,像無頭蒼蠅一樣本能地四處亂跑逃命,可如何逃得出去呢?

一個個人,倒在了冰冷的劍下,血水由一點,變成一片。

唯有白嬤嬤站在原地,閉著眼睛,安靜地等著死亡的到來。

這一幕,何其眼熟啊!

跟多年前攝政王妃院子裡的場景,一模一樣。

她們的報應來了。

冰冷的劍刺透了她的心髒,她睜開眼睛,在倒地之前問天:“攝政王的報應,什麼時候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