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是,才出了豺狼窩,又要掉進老虎洞了嗎?

沈虞反手握住晏嶼的手,溫聲道:“好,不審問了。”

“不過,咱們成親後,得去多訛你父王一點東西。”

“還有,明天晚上,你要把你父王一脈的所有官員的名單整理出來,等成親後我要挨個上門去訛錢,你知道的,我這人睚眥必報。”

晏嶼心中一片溫軟,他知道沈虞是不想他沉溺於不好的情緒,所以故意找了事情給他做。

他抱了抱沈虞,應聲:“好,我這就回去整理。”

他放開沈虞,走到屋外,揮了揮手,墨香帶著一溜人出來,將院子裡的屍體和網兜裡的人都帶走了。

還貼心地將沈虞的院子恢複了原貌。

臨走之前,晏嶼回身再次抱了抱沈虞:“你放心,明日,我不會讓任何事情,影響到我們的親事。”

沈虞回抱住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嗯,我相信你。”

晏嶼跟沈虞從越州回京後,就一直在忙。

他當時離開的突然,且離開的時間也長,所以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而且他還親自擠了時間去禮部那邊過問婚禮的事宜。

不想晏嶼和沈虞成親的人有許多,這些日子他也擋了不少人的使的手段。

所以今天晚上,還是他們二人從越州回來後,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

過去二人都是匆匆見個面,晏嶼就走了。

次日,沈虞在沈家,拜別父母過後,跟著豪華又隆重的迎親隊伍,往攝政王府而去。

她被晏嶼牽著往外走的時候,聽到很多頭一次見晏嶼的人道:“安王世子竟如此俊美,早知道便是他紈絝我也願意嫁啊!”

“你願意嫁,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娶呢,郡主也很美啊!”

“今日這陣仗可真大,比當年皇上迎娶皇後的陣仗都還大,你說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等,他是要將安王世子送上那個位置啊!”

“噓,別亂說,這話若是傳到有心人耳裡,你就完了。”

沈虞聽到這話,心中陣陣發寒,攝政王這是嫌晏嶼拉的仇恨不夠麼?

想讓晏嶼立在前頭,給七皇子當靶子。

她低聲問晏嶼:“你不是去過問了禮部的流程麼?”

晏嶼囂張的道:“是去過問了,我也知道他們會這麼做,可我覺得你就是值得最好的,最豪華的,我對那些位置的確不感興趣,但我不想讓你屈居於任何人之下,我想給你世上最好的,最體面的。”

沈虞心中感動。

誰不喜歡這種被捧在手心的感覺呢。

再堅硬,再淡漠的人,都會喜歡的吧!

“小心臺階……”晏嶼溫聲提醒她。

將人妥帖地護送上了轎子過後,浩浩蕩蕩的隊伍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