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晏嶼想著肖聞茵只是愛慕他,而她處於那個尷尬的位置不得不使勁渾身解數勾引他,他一般都是避著肖聞茵走。

但這事情發生後,他也不躲著肖聞茵了,反正他看到肖聞茵一次,就去惡心攝政王一次。

攝政王睡了,他牽著豬去攝政王的院子溜達。

攝政王起床了,他命戲班子在攝政王的院子唱催眠曲。

攝政王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砸東西,他命人把攝政王的茶盞那些全都換成了竹子或者木頭做的,砸起來一點手感都沒有。

最後還是攝政王妥協了。

畢竟,他朝堂上的事情就已經夠多了,若是天天再跟晏嶼鬥法,當真是要心力憔悴。

沈虞摸了摸他的頭:“你放心,咱們也去惡心回來。”

“等回門後,我們就辦個宴會,專門邀請這些不想讓我們成親的人來府上做客。”

晏嶼見沈虞不再嫌棄他,開心地笑了,自然是沈虞說什麼,他就先應什麼。

他們兩個看似閑散,實際上都是大忙人,膩歪了一會兒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沈虞先去了她買來放書房後面的那些東西院子,為了遮掩前面還是被做成了書房的樣式。

那些東西被搬過來的都是,她故意打散了藏在一個個箱子底下,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認不出那是些什麼。

等她獨自把東西重新組裝好出來,天都已經黑了,她連忙回府。

“王嬤嬤,您這麼著急地在這裡等什麼呢?”攝政王府門房的人不解地看著這個,明明是世子爺的奶嬤嬤,可平日裡幾乎不在外面走動,一心照料世子爺院子裡內務,低調得不行的人。

若是旁人家的奶嬤嬤,自己個兒的主子這般受寵,怕是早就在府裡橫著走了。

王嬤嬤收起了幾分臉上的急切,和善地笑著道:“世子差我來看世子妃何時回來。”

這天黑了,沈虞還沒有回來,晏嶼等著等著就開始陷入了忐忑。

他有理有據的懷疑,沈虞覺得他被肖聞茵那般肖想過,不幹淨了,所以跑路不要他了。

然後,他越腦補,越害怕。

越腦補,越恐懼。

王嬤嬤看了心疼,所以就跑到門口來等人。

她覺得沈虞不是那種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無辜者的人,可她勸也勸了,晏嶼完全聽不進去。

她現在只盼著沈虞趕緊回來,若不然他們世子怕是要給自己嚇死了過去。

晏嶼之所以這般恐懼,還是因為沈虞之前問他要不要跟她一起走的話。

且他也能感覺到,沈虞對這個世界是不在乎的,好似這個世界沒什麼東西能綁得住她,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王嬤嬤盼啊盼,等啊等,終於看到了沈虞的馬車,她心頭一喜,立即讓身邊的小丫鬟回去說沈虞已經回來了。

而她自己則是親自迎向馬車,看著沈虞激動的道:“世子妃,您總算回來了,快去看看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