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過來,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她當即大跨一步上前端足了姿態。

陳婆子刁奴附體:“大膽,竟然背後說我們郡主的壞話!”

“看到郡主,還不請安?”嶽嬤嬤也連忙跑上前,積極地道。

沈虞偷摸離京,並沒有帶著嶽嬤嬤一起,把她一個人丟在了府裡守院子。

嶽嬤嬤面對闔府上下的冷眼和嘲笑,滿腹心酸委屈無人訴說。

沈太傅那些姨娘什麼的,還經常來欺負她。

在聽到定遠侯世子說了沈虞在越州的豐功偉績後,她就盼著翻身把歌唱。

但她剛剛竟然因為太過興奮,慢了陳婆子一步,她暗自告誡自己,往後定然不能如此不妥帖了。

這主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誰家姑娘,靠著自己在一年內由大臣家不受寵的棄女,變成郡主的啊!

不僅人家自己身份變尊貴了,還要嫁給攝政王的兒子。

她若是不抱住這大腿,她這輩子也真的是白活了。

嶽嬤嬤之前只是屈從於沈虞的手段,如今是徹底臣服於她了。

齊秀秀的妯娌沒想到沈虞昨天回京,今天就來找齊秀秀了。

她們能那般看不起齊秀秀,就是仗著她們身份高。

雖然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很尷尬,但沈虞被封為郡主的訊息她們這會兒還不知道,齊秀秀的二嫂譏諷:“郡主?”

“我可不知道沈大小姐什麼時候成了郡主,你是縣主,我也是縣主,我當縣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捧人臭腳呢,也想讓我跟你見禮!”

這是一位宗室女。

他們這種宗室女,對沈虞她們這種因為其他事情而被封為縣主的女子,從來都瞧不上。

嶽嬤嬤很是得意:“敏儀縣主不知道,那隻能說您訊息閉塞。”

“您若是不信,大可差人出去打聽一下。”

敏儀縣主當即便讓人去打聽。

趁著這個功夫,齊秀秀連忙跟過去跟沈虞打招呼,她見了一個標準的禮,含笑道:“恭喜郡主,賀喜郡主。”

“嘖,不愧是軟骨頭,跪得就是快。”齊秀秀的大嫂陰陽怪氣地道。

齊秀秀冷聲道:“那大嫂等會可別跪。”

她不知道為何在她們眼裡,她不過是禮貌的跟沈虞賀喜見禮,就成了軟骨頭跪得快。

“你們一個個的,每天吃飽了就來堵我,老生常談說的都是那幾句話,我身份是不如你們,但你們也不想想,但凡你們其中誰爭氣,母親都看不上我,不會讓我進門。”

“習家是不卻我那三瓜兩棗,可我不會如你們這般,除了伸手朝家裡要錢,就是伸手朝夫君要錢,要麼就是伸手朝孃家要錢。”

“你們這般,跟趴在人身上的螞蟥,有什麼區別。”

“一條條螞蟥,還來說我是軟骨頭,也當真好意思。”她嫁進來之後,對她們的挑釁,全都當是在鍛煉自己的養氣功夫。

但今日被沈虞看到了這一幕,她覺得心中羞愧。

沈虞在外頭平亂的時候,她竟然在忍氣吞聲。

她覺得自己給沈虞丟了臉,給沈虞朋友這個身份丟了臉。

所以這會兒她也不想忍了,直接火力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