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萬兵,也是被晏嶼煩得實在沒辦法,說什麼若是他不給兵,他就回去把安王府燒了,攝政王只能給他一些兵力任由他胡鬧。

他白日的時候雖然說了朝廷的正式兵應當能以一敵十,可剛剛楊威交代,他所知道的越州王手裡的兵力大概有二十萬左右,並且跟附近的幾個州府也有勾連。

這就等於,若是真的打起來,他們面臨的不只是楊威說的這二十萬兵力。

這完全沒辦法打。

給攝政王寫信,是讓他趕緊增兵。

給攝政王寫完信,他又給墨香寫了信,提醒他過來這邊有州府跟越州王有聯系,讓他搞點事情,別讓越州王知道他們的具體兵力。

如今已經讓人給越州王送訊息回去說發現他們的行蹤了,那後續要做的便是不停地刺激越州王。

讓越州王在不清楚他們實力的情況下驚恐度日,等尋到合適的機會,一擊命中。

這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策略。

次日一早,晏嶼在外的探子回來稟告,說越州有五千精兵朝他們這邊的山上來了。

沈虞他們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沈虞道:“把他們都引到陷進那邊,距離陷進還有一刻鐘的時候,過來通知我。”

沈虞安排好了,才慢悠悠地捧起碗喝粥。

嗚嗚嗚……

好久沒有吃大米了,幸福。

也不知道晏嶼去哪兒搞的,她早上睡醒就吃到了。

定遠侯世子如今也已經習慣了沈虞這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性子,找了個地方整理好儀容儀表,洗漱淨手後,也自己舀了一碗粥吃了起來。

他現在發現一個沈虞跟旁人相比,格外有趣的一個點。

旁人是,遇到小事鎮定,大事慌張。

而沈虞似乎是小事更能讓她舉止生動,事情越大,她反而越沉穩鎮定。

晏嶼白了他一眼道:“明日早膳你負責。”

他和定遠侯世子的護衛,包括老趙和陳婆子昨天晚上都去佈置陷進去了,他也不是那麼殘忍的主子,不好再使喚那些累得不行的,況且白天也還有硬仗要打,所以便親自動手熬了好幾鍋粥,人人都有份兒。

定遠侯世子也不矯情,點頭應下:“好。”

那些人從越州出來,直直往山上爬,到他們陷進的位置,至少要得三個時辰,所以沈虞他們吃完飯後,又安排起了明天的事情。

沈虞道:“明日我們分頭行動,一人留在這邊遛越州王,另外兩個去突襲這兩個地方。”

定遠侯世子不得不說,沈虞真的是任由多大膽,就有多敢幹。

“你確定,咱們帶幾個人,能去剛一個約莫有兩萬人的兵營?”

晏嶼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阿虞,你是不是還有厲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