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下王城都在黃金的氣勢下轟鳴和顫抖,唯有許誠屹立在原地,如同高聳入雲的山峰,一動也不動。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偉大的人物呢。”

許誠嘲諷到:“原來只是被宗教洗腦的戰爭瘋子,你們的主也是個傳銷高手吧。”

“你錯了。”

黃金眸光凌厲,直視著許誠的雙眼,他可以容忍許誠的冒犯,卻不能容忍許誠對主的質疑。

“主是真實存在的,只有他才能夠真正挽救這個世界的未來,其餘偽神只不過是阻礙,是攔路石。”

“其他神也是這麼認為的,憑什麼你們就認為自己是正確的?”

“偽神只不過是大地誕生的自然生物而已,它們只能隨波逐流,把握不住這個世界的未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就是正確的?”

“因為主已經預見了未來,祂將帶領我們,走在正確的路上……”

許誠和黃金爭辯起來,當然,誰也說服不了誰。

可是,黃金的嘴炮十分了得,畢竟他傳教幾百年,又當了幾百年的王,深諳詭辯的技巧。

許誠好幾次都差點被他繞進去,有時甚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直到黃金又一次拿弒神者舉例的時候,感覺自己又被說服的許誠,連忙轉移話題:“你別老是提起弒神者,想炫耀你殺死他的功績?”

“不,我提起他可不是炫耀,而是遺憾。”

黃金停下嘴炮,微微仰起頭,懷念道:“在我心中,令我懷念至今,最為自豪的戰鬥寥寥無幾,排在第一名的就是曾經抓住了主,得到追隨祂的機會,排在第二名是與弒神者的戰鬥。”

許誠沒想到弒神者在黃金心中的地位竟然這麼高。

“你不是殺了他嗎?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黃金第一次嘆了口氣:“他確實死在我手裡,但並不是我殺死他。”

許誠微微一怔,這是什麼相互矛盾的廢話?

黃金瞥了他一眼:“如果弒神者不想死,除了讓主親自出手,否則我不知道誰能夠殺死他。”

這麼誇張?

許誠一下子反應過來:“是他自己求死的嗎?”

“沒錯,在與我戰鬥的時候,弒神者就帶著死志。”。

黃金的語氣充滿遺憾:“他並不是在與我戰鬥,而是想借著我的手,結束自己的生命,這導致我們之間並未分出勝負。”

許誠也恍然大悟,在得到生命權能之後,他就一直很好奇,擁有這個權能的弒神者,哪會那麼容易就死亡,除非黃金的實力徹底碾壓他。

現在終於明白原因,原來是弒神者自己找死。

“他是一個非常令人尊敬的戰士,所以在他死後,我下令將戰場挖出來,建造成兩座秘境,當作墳墓保護他的屍體,期待有一天他能夠復活。”

“那你不用想了,他已經徹底死翹翹,不可能再復活的。”

到了黃金和弒神者這種級別的強者,除非他們自己願意,否則別想將他們復活。

弒神者自己求死,殘留的意識又走得那麼幹脆,不可能會再復活的。

“我知道,他一心求死,不會再回來了。”

黃金看著許誠,金色的雙眸中帶著期望:“我和弒神者之間還有一場未完結的戰鬥,應該由你替他完成,也許這就是命運。”

“抱歉,我拒絕。”

“你拒絕沒用。”

黃金十分篤定:“只要你一直站在舊神的立場,我們就是敵人,遲早會再次戰鬥的。”

許誠沒法反駁,知道黃金是一神教的信徒之後,他就知道,黃金和舊神們之間沒有任何和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