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無論怎麼看,都是黃金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然而,黃金對許誠的舉動,並沒有任何不滿。

“下次吧,等你真正掌握了弒神者的力量。”

黃金隨手一抓,從虛空中抓出一身白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希望你不單單只是弒神者的繼承人,而是能夠超越他,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說罷,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等確定黃金徹底離開後,許誠整個人一軟,從空中掉落下去。

天照急忙飛過來抱住他。

“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模樣嗎?”

許誠沒好氣地說道,他現在渾身都疼,尤其是靈魂,簡直就像是被丟進攪拌機裡,都快被攪成碎片了。

這一戰對他來說極為兇險,最後是真的到了極限,再戰鬥下去,靈魂必定會出現無法修復的永久性損傷。

“你還知道自己有事?”

天照不滿瞪著他:“剛才幹嘛還要挑釁黃金?”

“呵,你以為那傢伙比我好嗎?他只是比我更能裝而已。”

許誠十分確定:“他的復活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根本沒辦法再戰鬥下去,才會說一些漂亮話。”

雖然以前不認識黃金,但是從剛才交鋒中,許誠完全能夠感受到,黃金絕對是那種實用主義者,而不是迂腐的人。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幹掉許誠和天照,尤其是許誠這個對他有巨大威脅的對手。

他不這麼做,唯一的原因就是做不到。

“你倒是提醒我了。”

被許誠這麼一說,天照也想起來:“黃金這傢伙可沒有什麼仁善的名聲,以前從未見他放過敵人。”

“你知道就好,我做事,你學著點就行。”

許誠調整一下姿勢,把臉枕在天照的胸口上,舒服的閉上雙眼。

天照下意識要把許誠給丟出去,她活了多少年,需要向你這個臭小鬼學做事?

不過看在許誠是功臣的份上,天照才壓下衝動,目光看向下方被切開的大海。

雖然黃金已經離去,但大海竟然沒有恢復,依舊維持著被切開的狀態,無窮無盡的海水,不斷湧入被斬敵聖劍切出來的巨大深淵中。

“雅拉那個膽小鬼,不知道逃哪去了!”

天照極為不滿地抱怨著,和黃金交手一回合後,雅拉就逃個沒影,比老鼠都跑得快。

“收回你的話,我並沒有逃跑。”

一道冷澹的聲音忽然響起。

天照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雅拉從海中冒出來,站在海面上。

天照抱著許誠落下去,來到雅拉的面前,指責道:“你躲起來跟逃跑有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這傢伙躲起來,而是和她一起聯手的話,至少能夠給許誠分擔一些壓力。

“我並沒有躲起來,只是去幹正事。”

雅拉辯解道,同時一招手,旁邊的海水翻湧,很快就浮出來一個人,正是海王阿諾斯。

阿諾斯瞪大雙眼,整個人被囚禁在一個水泡中,根本無法動彈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