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趁著沒人注意,衝入空間洞,返回地獄之門。

…………

撒爾託斯藉助夢魘的軀體和靈魂,直接在許誠的體內誕生。

這一波借殼上市實在是太秀了,讓許誠都閃了腰。

現在他的體內同時存在著阿刻索與撒爾託斯兩種力量,而他自己完全變成了傀儡,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撒爾託斯的力量一下子就蓋過了阿刻索,就像烏雲蓋住了翠綠的大地,天地一片黑暗,將生命之神徹底困住。

就在許誠以為阿刻索中計時,沒想到忽然間一抹陽光驟然洞穿烏雲,為黑暗的大地迎來光明。

阿刻索的力量竟然也在快速地暴漲中,瞬間就與撒爾託斯達成了僵持。

“愚昧之徒,你的計策是如此可笑。”

阿刻索浩瀚恢弘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像午後在花園中漫步一樣悠閒,完全沒有被算計的慌張。

“地獄之門是你的囚籠,而你現在主動進入這個更小的囚籠中,這裡將會是你的葬身之地。”

阿刻索早就看破了撒爾託斯想要借殼上市的計劃,祂故意放任許誠解開地獄之門的封印,也沒有阻止撒爾託斯在許誠體內誕生,就是為了專門讓它來到這個預設的戰場中,一鼓作氣將它解決掉。

“哈哈哈哈,阿刻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計嗎?”

撒爾託斯發出了震動寰宇的笑聲,令整個地下空間不斷顫抖:“這裡是我的囚籠,也是你的囚籠,就看我們兩隻困獸,誰才能奪取勝利的果實。”

阿刻索冷哼一聲,明顯對撒爾託斯這種將雙方比作野獸的比喻十分不滿。

許誠全程旁聽兩者的交流,才意識到這兩個傢伙都是老六中的老六。

他們都對彼此的計劃瞭如指掌,也針對性地作出了相同的佈置,將彼此都困在小小的囚籠之中,試圖一決勝負。

作為小棋子的許誠,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自己的身體作為戰場。

神靈級的戰鬥,開始了!

只是一瞬間,許誠的身體就被撕成碎片,粉身碎骨。

雖然之前就已經被阿刻索強化過一次,但他的身體顯然無法承受兩位神靈的力量,一瞬間就被摧毀。

但是下一刻,他被撕碎的身軀又恢復如初,宛如時間倒流。

此刻,他的身軀就是戰場,同時也是囚籠,為了困住彼此,無論是阿刻索還是撒爾託斯,都十分默契地維護這個囚籠,不斷地增強他。

這是唯一能夠消滅彼此的機會,無論是阿刻索還是撒爾託斯,都不願意放棄。

許誠的身體剛剛恢復,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就再次撕裂了,緊接著又恢復了,隨後再次地撕裂。

死亡、復活、死亡、復活,不停重複著這個過程。

死去活來這個成語對許誠來說已經不是誇張的形容詞,而是精準地描述。

而且死亡和復活的頻率極快,在短短几秒鐘之內,許誠就已經承受了上百次的死亡。

前所未有地痛楚衝擊著他的大腦和靈魂,每一次粉身碎骨帶來的痛楚都遠超以往。

如果不是許誠原本的意志力就足夠堅韌,這二十幾年來更是磨礪得無比堅強,恐怕在短短几秒內就會精神崩潰。

此刻,他卻非常痛恨自己的堅韌意志,因為這意味著他清晰感受到粉身碎骨的痛苦,無法透過昏迷和休克來逃避。

他所有的意識都沉浸在這痛苦中,無法感知周圍的環境,也無法觀察體內的戰鬥。

阿刻索和與撒爾託斯之間的戰鬥之激烈,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戰鬥的餘波就足以改變周圍的環境。

恐怖的能量像海嘯一樣源源不斷從他體內擴散出來,將周圍一切物質都徹底泯滅。

那座在惡魔進攻下數百年都屹立不倒的要塞,連一秒鐘都堅持不到,就已經徹底化作了齏粉,地獄之門更是在能量海嘯的沖刷下被迫關閉,上千米高的巖壁直接崩碎。

許誠的身體就像狂風驟雨中的一葉扁舟,在能量海嘯中不受控制地四處飄蕩。

無論他飄到什麼地方,周圍的環境都被破壞。

漸漸地,一個錯綜複雜的地下洞穴在許誠的破壞中逐漸形成,如果伊麗莎白在這裡就能認出來,這裡正在變成後世那個著名的庫魯伯亞拉洞穴。

時間過得很慢,一分一秒對許誠來說都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