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對影子的嘲諷置若罔聞,不停的煉化體內屬於天照的力量,爭分奪秒的增強自己的力量。

“啊,你心裡面一定是在想,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你怎麼會落到今天這種眾叛親離的地步,對不對?”

徐福依舊一聲不吭。

“我這是在幫你啊,什麼崇神秘會,什麼親信手下,這些全都是累贅而已。”

影子變得柔軟和細長,像蛇一樣環繞著徐福的身體:“在成神的路上,我們註定孤獨,拋開這些累贅,拋棄無用的情感,你我才能走得更快更遠。”

可惜,無論影子如何挑逗嘲諷,徐福始終都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影子似乎也感到無趣,換了個話題。

“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建造座標,萬一被你的勁敵破壞了怎麼辦?”

它就像一個嘮叨的更年期婦女一樣念個不停:“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先把你的強敵幹掉吧。”

整個影子忽然間融入到徐福的體內,強迫他睜開雙眼站起來。

不過正當他要走出去時,又硬生生的把腿收了回來。

徐福終於開口道:“金字塔上那數百萬的勞工都是人質,我的對手不像你這麼冷血,不會對無辜者下手的。”

“哈哈,我根本沒有實體,怎麼能算得上是冷血呢?”

影子的聲音在徐福腦海中響起,嘲諷道:“而你將百萬勞工當作人質,難道冷血的人不是你嗎?不對,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也是冷血的傢伙,哈哈哈!”

徐福無視影子神經質的笑容,但很快他就發現,不是影子在笑,而是自己在笑。

影子是我?我是影子?早就已經分不清了。

徐福收斂神經質的笑容,默默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的景色。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不對,但是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

除了徐福之外,整個崇神秘會沒有人知道許誠私下跟安部今明見面的事情。

但是自從那一天以後,秘會的人驚訝地發現,安部今明似乎開始重新振作起來,不再擺爛,而是恢復到往日認真負責的工作狀態。

整個崇神秘會的亂象在他的鐵腕整治之下,迅速恢復秩序,那些原本態度搖擺的高層,更是一下子變得老實起來,甚至還有人偷偷向安部今明告狀,揭發松島千惠的內鬼身份。

如果徐福也能恢復正常,那崇神秘會依舊是統治日本的最強大的組織,沒有之一。

不過安部今明的勤勞工作,也只能讓秘會勉強變得穩定而已,四個大金字塔的超大型工程,抽取了太多的人力物力,就算是安部今明也變不出更多物質來,所以各地的反叛一直在此起彼伏,根本無法撲滅。

在安部今明的暗中支援下,松島千惠等人加班加點通宵工作,一群人竭盡全力,同時呼叫秘會和東京府雙方的力量,全力調查那位技術員的人生經歷,破解他留下來的那句話。

寒冷很快就悄然離去,溫暖的海風吹進日本的島嶼。

冬去春來,兩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來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這兩個月內,許誠哪也沒有去,老老實實呆在家中,不斷的鍛鍊自己的能力,他有預感,自己和徐福的決戰之刻近在眼前。

而那四座動用七百萬勞工的大金字塔,也即將迎來竣工。

松島千惠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手腳架上,眺望附近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