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結束後,就是更加私人的酒會,僅有凱爾,韋恩,以及蘇珊三人參加。

將珍藏的一瓶葡萄酒喝掉大半之後,藉著酒勁,凱爾向韋恩開口道:“你已經在地牢裡面見過那個人了,而我們的條件伱也清楚,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韋恩緊握著酒杯,微微露出掙扎之色:“可是,她始終都是我發誓效忠的人……”

凱爾立刻打斷他:“你真正應該效忠的人正在地牢裡面受罪,而你只不過是戰利品罷了。”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冷笑一聲說道:“別看她現在信任你,可是你在她的手下,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直系。”

韋恩渾身一震,低著頭,沉默不語。

凱爾也沒有催促,默默的喝著酒,蘇珊更不敢說話,乖巧的坐在一旁,整個房間一時間變得落針可聞。

房間外,許誠躲在窗戶下,偷聽這裡面的說話聲。

因為不清楚韋恩的具體身份,所以對他們交談中的“他”和“她”都無法猜測究竟是誰。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雙方正在針對‘她’,密謀一件重要的大事。

良久之後,低頭沉思的韋恩忽然抬起頭來:“抱歉,我需要考慮一段時間。”

凱爾的笑容一頓,然後裝作大氣道:“沒問題,這麼重要的決定,當然需要好好的考慮清楚,不如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

他看向一旁的蘇珊:“還不快扶韋恩先生進去休息?”

蘇珊的身體微微一顫,臉色發白,深知休息是什麼意思。

但她無法違抗凱爾的命令,只能低著頭,用手輕輕扶著韋恩的胳膊。

“不必了。”

韋恩雖然頗為心動,但他知道這是凱爾的侍妾,睡了後患無窮。

他撇開蘇珊的手,起身對凱爾說道:“我還得趕緊回去,今天是偷偷出來的,太久不見蹤影會被發現。”

“那我送你吧。”

“不必了,我自己走就行。”

凱爾還是堅持將韋恩送到門口,終於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韋恩,回去想起楚,但是不要考慮太久,無論是我們,還是地牢中那位大人,耐心都不會太久。”

韋恩從這句話當中聽出了濃濃的威脅,他心中一凜,然後緩緩點頭,深知自己已經走上賊船,不可能下船了。

就算他不同意,這群人也會強迫他同意的。

命令下人送走心事重重的韋恩後,凱爾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

他返回到房間內,抓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什麼狗屎,一個旁系也敢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凱爾火冒三丈,胸口氣得不停起伏。

他的夢想是成為紫羅蘭家族最偉大的族長,結果卻只能被指派過來幹這種小事,和旁系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簡直玷汙了祖先的血脈。

目光落在蘇珊身上,凱爾伸手抓住她的長髮,將她的腦袋用力扯過來:“還有你,婊子,你不是挺會勾引人的嗎?為什麼不賣力一點?”

蘇珊強忍著頭皮快要被撕開的劇痛,眼眶含淚,連聲說道:“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努力的。”

凱爾一巴掌將她扇翻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下次如果還是這麼沒用,就滾去跟門口的狗一起過。”

蘇珊低垂著頭,等到凱爾的腳步聲離開了,也不敢抬起頭。

她呆呆坐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