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許誠的年齡比松島千惠要小,才沒有出現“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的情況。

當然,這只是松島千惠的自我感動而已,許誠在東京府裡認識的中層和高層其實也沒幾個,本質上他是一個比徐福更加躺平的鹹魚。

換做白月凜來,在拉攏下屬這件事上面,只會做得比他更好。

換作白月來,只會做的比她更好。

舊房陽臺上,許誠目送松島千惠離去,擺弄著手裡的手機。

這手機是今天早上藤原美熙交給他的,方便雙方聯絡。

就在剛才,藤原美熙打來電話,她已經幫助南雲鳴海成功加入黑螭當中,獲得一個黑螭的身份。

上司見到她竟然將南雲鳴海拉攏進來,高興得當場給她升了一級,然後要求她和南雲鳴海配合,密切監視松島千惠的一舉一動。

黑螭那邊,還不知道松島千惠已經向左野真紗投誠。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好戲上演,看看能否從松島千惠的上司的日記裡挖出什麼重要的勐料。

但是,這本日記在許誠看來也只是誘餌,用來釣出三條真正的大魚——兩位大主祭,還有黑螭的首領。

想要知曉神之心碎片的秘密,至少得從這三人身上獲得才行,相信他們對那個s級叛逃者,並非一無所知。

在徐福的地盤裡搞事,想想就覺得刺激,也不知道徐福現在是不是不理俗務,瘋瘋癲癲,還是在暗中觀看著這一切呢?

……

幾天之後,一個帶著酒氣的男人從酒店裡走出來,松島千惠親密的攙扶著他,兩人一起向停靠在酒店大門口的高檔轎車走去。

這個男人就是松島千惠的上司,名字叫做川島武。

今晚兩人參加崇神秘會內部舉辦的晚宴,松島千惠一改往日與上司保持距離的作風,頻頻敬酒,說了許多服軟的話,讓川島武開懷暢飲,喝了不少。

坐進車子的後座,川島武伸手輕摸松島千惠的手背,滿嘴帶著酒氣:“千惠,這麼多年來,難得你終於想通了。”

松島千惠感覺手背就像被蟲子爬過一樣,她強忍著噁心說道:“左野真紗那邊一直在咄咄逼人,給我施加壓力,她究竟要做什麼?”

川島武哈哈一笑:“不過就是想策反我們罷了,給南元大人挖坑罷了,那個女人在我這裡碰了幾次壁,就開始打你的主意,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她不敢拿你怎麼樣。”

他心裡十分感激左野真紗,如果不是她的逼迫,松島千惠這個倔強的女人又怎麼會輕易向自己服軟?

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敬她兩杯。

松島千惠卻聽得心中一寒,她被左野真紗逼迫那麼久,川島武一直心知肚明,卻從來沒有伸出援手,虧自己任勞任怨幫他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原本因為背叛他而產生的一點心理愧疚,忽然間就一掃而空了。

川島武輕拍松島千惠的手背:“千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咱們也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我有很多心裡話想要跟你說。”

這是明晃晃的暗示,希望今晚陪他過夜。

松島千惠裝作掙扎的模樣,好一會才低聲道:“找個安全的地方,我不想被人看到。”

“沒問題,保證找個沒人的地方。”

川島武立刻激動起來,以他現在的身份當然不缺女人,但是松島千惠和其他胭脂俗粉不一樣。

主要是身份不一樣,做到主祭這種高層,早就不需要出賣色相了。

川島武覬覦松島很久了,心中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望。

他用被酒精麻痺的大腦想了想,這座城市裡很多屬於他的房產,都已經養上了情婦,只有距離最近也是最重要的安全屋還沒有人。

川島武本能的想要換個地方,因為安全屋裡藏著他最重要的日記,但是怕拖得太久松島千惠反悔了,立刻就將顧慮拋在腦後。

司機被他趕下了車,就算十分信任,可那個安全屋對他太重要,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