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征服松島千惠這種成熟女人,不能橫衝直撞埋頭硬幹,必須依靠技巧才行。

既然松島千惠對崇神秘會抱有很深的感情和沉沒成本,那要打擊這兩者,讓她意識到留在崇神秘會內只能是死路一條。

許誠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很愛秘會,但是秘會愛你嗎?”

松島千惠不敢對許誠口出不遜,但還是反駁道:“請不要用這種低劣的挑撥離間,來試探我對秘會的忠誠。”

“我既然來到你的面前,自然就不是隻靠一張嘴巴。”

許誠朝客廳角落裡喊道:“出來吧。”

松島千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家中的藤原美熙。

一瞬間她就明白了,藤原美熙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又遲遲不打電話跟自己彙報情況,原來是被許誠拿捏了,那其餘兩人恐怕也已經遭受毒手。

松島千惠看向許誠:“您是想給我樹立一個背叛者的榜樣嗎?”

“她可不是你的榜樣,而是你的催命毒藥。”

許誠吩咐道:“美熙,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這位對秘會無比忠誠的主祭大人。”

藤原美熙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回答道:“松島大人,我是黑螭的人。”

松島千惠的眼神一變,吃驚看著藤原美熙,她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多年,絕對信任的屬下,竟然是黑螭安插的棋子。

這種深刻的背叛,反而讓南雲鳴海的欺騙顯得微不足道。

不過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松島千惠動搖:“黑螭是秘會內部負責監察所有人的秘密機構,在我們每個人身邊安插人員,這種情況很正常,難道東京府就沒有嗎?”

許誠沒有理會她,而是讓藤原美熙繼續講述今晚發生的事情。

藤原美熙一字不落的將今晚發生的事都講出來,甚至還包括了她試圖勾引許誠卻失敗的事。

在一旁的南雲鳴海聽完後,頓時覺得這個原本有些順眼的姐姐變得討厭起來。

蘑菇才沒有那麼容易被勾引,他就喜歡胸大的。

松島千惠的注意力卻完全在藤原美熙講述的故事中,身為崇神秘會高層,她立刻從裡面提取到很多關鍵的資訊。

原來不只是佐野真紗,連黑螭都派人下場,崇神秘會中有三大派系,現在其中兩大派系暗中聯手,而且針對的人還是自己,立刻讓松島千惠感到壓力山大。

“這只是內部鬥爭而已,我相信任何組織都會有這種情況。”

松島千惠依舊嘴硬:“難道您覺得,碰上了內部的鬥爭,就要背叛組織另投他人嗎?”

許誠往後靠在沙發上,笑了笑:“內部鬥爭這種事,當然很常見,每個龐大的組織都難以避免,可是對那些在內部鬥爭中被汙衊被陷害的無辜犧牲者者來說,她們會不會對這個組織也產生了一些怨恨呢?”

松島千惠臉色一變:“您什麼意思?”

許誠給了藤原美熙一個眼色,藤原美熙立刻說道:“松島大人,黑螭的上司已經在命令我暗中收集您的罪名,如果沒有罪名的話,也要偽造一些罪名,以備不時之需。”

松島千惠猛的扭頭,看向她視線如刀一般鋒利。

藤原美熙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如果聯姻之事無法成功,就借用這些偽造的罪名將您處理掉,換一個更容易對付的上來。”

她從身上掏出一個硬碟,放在松島千惠的面前:“這是我這段時間利用收集到的情報,給您偽造的罪名,您可以過目一下。”

這話半真半假,黑螭的上司確實命令她收集松島千惠的罪名,但沒有說要幹嘛用。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九分真一分假,讓人不得不相信。

松島千惠慢慢拿起面前的硬碟,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她相信自己沒有什麼罪名,但黑螭想要偽造罪名將她除掉也不是什麼難事。

許誠揪準機會,趁機開口:“你在崇神秘會中死定了,而且是冤枉而死,沒有人會替你喊冤,這樣的秘會你還喜歡嗎?”

松島千惠一聲不吭,只是握緊硬碟的手變得十分用力,骨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