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保鏢快速繞過南雲鳴海,向著許誠撲過來。

此時此刻,許誠心中閃過一抹猶豫。

是按照原定計劃,假裝弱者麻痺對手,還是適當展露一點實力,反過來試探一下?

思考中,保鏢的拳頭已經來到了他的臉上,他輕輕一扭頭,躲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拳。

呼!呼!呼!

拳頭颳起清晰的風聲,保鏢連續幾拳都被躲開了。

他冷笑一聲:“有點意思,那接下來呢?!”

說話的瞬間,他的一雙鐵拳揮出了數百上千的拳影,猶如狂風驟雨般瞬間將許誠整個人都淹沒了,明顯動用了某種增加速度的能力。

許誠不斷後退和躲藏,始終沒有被觸碰到一片衣角,就像海中航行的小船一樣,雖然狂風大浪,卻始終沒有翻船。

在無處不在的電磁感應中,保鏢的任何攻擊都被許誠看得一清二楚,就像開了預知掛一樣。

正打算回頭救援的南雲鳴海呆住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原本說好,讓許誠假扮一個柔弱的需要南雲鳴海保護的小男友,這樣當他暗中悄悄幹掉左野母子時,才不會那麼容易受懷疑。

保鏢使出全力都無法觸碰到許誠一下,正惱羞成怒準備加大輸出,卻感到身體忽然一麻,就像被電流擊中一樣。

下一秒,許誠的手已經伸過來掐住他的脖子,卡的一聲,輕輕一扭就讓他失去了意識。

另一個保鏢見狀沒有衝上來幫忙,反而一下子退到了左野賢治的面前保護住他,同時從身上掏出一個手機,準備搖人。

還沒開始有動作,就被站起來的左野賢治一把推開。

左野賢治毫無畏懼,一臉憤怒的對許誠大聲喊道:“你知道我的母親是誰嗎?”

許誠仔細觀察,發現左野賢治此時的怒火依舊是假裝出來的,連心跳速度都沒有變化,其實冷靜的可怕。

他決定再添一把火:“我應該認識你的母親嗎?讓每個青少年都認識的女人,只有小電影中那些兢兢業業的女老師才能做到。”

左野賢治的眼中此時才真正流露出一絲怒火,但依舊沒有發洩,將扮豬吃老虎進行到底。

“好,你們很好,我記住你們了,咱們走著瞧!”

左野賢治用手指了指許誠和南雲鳴海,放下一句狠話,然後繞過兩人離開了辦公室。

可他這副被人羞辱了母親也只敢放狠話的狼狽模樣,已經被外面所有員工看在了眼裡,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傳遍整棟大樓,然後再傳遍整個崇神秘會。

就算事後狠狠的報復回去,一個慫貨和膽小鬼的負面評價是絕對跑不掉的。

保鏢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將昏迷的同伴背起來,追上左野賢治的步伐,離開了辦公室。

南雲鳴海繃著一張小臉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拉上窗簾隔絕外面的視線,正準備開口,卻被許誠抬手阻止了。

他走到屬於南雲鳴海的位置坐下,左摸摸右看看,很快就摸出來一個竊聽裝置,給南雲鳴海看一眼。

南雲鳴海驚訝的瞪大雙眼,忽然又興奮起來,這才對嘛,內鬼生涯中怎麼能夠少得了竊聽器。

許誠將竊聽器又安裝了回去,對她說道:“換個地方吧,這裡也不好說話。”

南雲鳴海瞭然的點了點頭,喊來外面的秘書,給兩人重新安排一個會議室。

確定這間會議室裡沒有竊聽器後,南雲鳴海迫不及待問道:“到底什麼情況?我怎麼有點看不懂。”

許誠往沙發上一坐:“看不出來嗎?他偷偷在你身邊安插竊聽裝置。”

“我當然看得出來啊。”

南雲鳴海糾正道:“我是說蘑孤你為什麼不按我們之前約定好的方法,偽裝成人畜無害的小白鼠?”

不能保護“柔弱無力”的許誠,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十分遺憾的事情。

許誠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左野賢治這個人怎麼樣?”

南雲鳴海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卑鄙無恥,臭不要臉,如果不是他身邊跟著保鏢,我早就一拳打死他。”

許誠十指交叉,微微一笑:“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說的這些只是假象,左野賢治其實是一個實力強大,心思縝密,陰險狡詐的人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