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歲月,寒暑不知年。

時間轉眼即逝,許誠已經帶著尹芙琳在溶洞中流浪了一個多月。

甚至,他都記不清楚究竟過去多久,在這個沒有日月交替的地方,時間的觀念已經被模湖了。

他忘記自己究竟做過多少個記號,偶爾會拐回原來的位置,偶爾會進入到陌生的地方,見到一些千百萬年來生活在這地下的奇特生物。

探索不盡的溶洞和地下河,不斷消磨著許誠的耐心。

他知道自己可以重開,所以情緒還能保持穩定,而尹芙琳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了。

一開始,尹芙琳還堅信兩人能夠逃出去,十天後,她對這個信念開始感到動搖。

二十天後,她已經感到絕望,越來越嚴重的幽閉症令她鬧過一次自殺。

現在不知道過去多久,她反而平靜的接受了可能永遠無法離開這個鬼地方的絕望事實。

轟隆隆!

水流衝撞的聲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舉著一團火的許誠,抱緊了身上的尹芙琳,急忙朝水聲傳來的方向探索過去。

他們已經兩天沒有碰到過地下河了,也兩天沒有喝過水。

向前行走了十幾分鍾,一個水潭終於出現在兩人面前,一道瀑布從幾十米高的溶洞上方落下來,極為壯觀迷人。

這景色如果放在地面上,絕對是國家級的景區,現在卻只能在這地下世界孤芳自賞。

許誠和尹芙琳誰都沒有興趣欣賞這早已看膩的景色,在這地下世界中別的沒有,河流和瀑布絕對不少。

尹芙琳從許誠身上下來,走到河邊,將身上的t恤脫下來丟進水裡,絲毫不在乎被許誠看見自己的裸體,和十幾天前判若兩人。

畢竟兩人這段時間時刻抱在一起,比連體嬰兒還要連體嬰兒,如果這麼久了還會介意被看見,那就不是矯情,而是腦子有問題了。

而且,尹芙琳在許誠面前,早就沒有了臉面這種東西。

事情還得從十餘天前說起,因為找不到水源,口渴的尹芙琳就食用了山洞中的結冰解渴。

結果這一吃吃壞了肚子,導致她開始腹瀉,拉得差點虛脫。

而在腹瀉這段時間,當然是許誠抱著她入廁,還幫她清理身體。

這種社死的經歷,把尹芙琳心中的高傲和尊嚴徹底碾了個粉碎,她至今還記得許誠幫自己洗屁屁時,說過的那句話。

從哪之後,尹芙琳就開始自暴自棄,在許誠面前自由活動,根本就不遮擋身體。

許誠沒有過去喝水,而是在瀑布附近尋找起來。

沒有找到記號,讓他鬆了口氣,意味著這幾天的探索是有效果的,進入了新的區域。

如果找到記號,那就意味著兜兜轉轉又回到原地,極大的浪費了時間和精力,是非常打擊人的意志力。

喝完水的尹芙琳走回來,雙手捧著許誠的臉,親吻住他的唇。

他感覺自己的嘴巴被撬開,一股冰涼的液體渡進口腔內,同時還有一條靈活的舌頭。

順帶一提,在自暴自棄後,為了避免在這幽暗的環境中發瘋,尹芙琳將所有精力都放在探索男女之間的奧秘上,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幾分鐘後,尹芙琳才鬆開許誠,問道:“甜嗎?”